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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一场刺杀之后,刘知蝉于金梧城外道观休息了两天。这两天她拜了道观三清像,还于道观中进行了一次讲学。观阳楼圣人子弟的名声非同小可,一时间道观内人山人海,尽是前来一观圣人子弟风采的寻常百姓。
第三天,刘知蝉收拾妥当,准备启程离开金梧城。当天早上,金梧城内驶出一辆马车。这马车制式低调,是寻常富贵人家最常见的款式,马车周围大步流星地跟着四名壮汉。
马车一直行驶到城外道观,待一个壮汉通报完毕,马车便从车马场内行驶到了道观深处。
此时刘知蝉正在给观内神像上香,那马车内走出的一个年轻人就这样缓缓走进来,同样取出了几支香在一旁香烛之上点燃。
“来了?”刘知蝉安静叩首,随后将手中的香插在香炉内。
“来了。”钱芩也在安静行礼,这年轻公子平时看来也颇为养眼,他行礼规范看起来颇为虔诚。
刘知蝉拜完了便在一边看着钱芩,她似乎没有想到钱芩会是如此神色。于是便好奇开口问道,“金梧城钱家也信道?”
钱芩一边叩首一边开口回答,“我钱家什么都信,只看儒道佛谁给的好处更大。”
这话若在旁人听来绝对属于大逆不道,说不得会触碰到佛道儒三家的逆鳞。但刘知蝉却算得上是这座天下的一个异数,她并不在意钱芩的叛逆言论,只是开口提醒了钱芩另外一件事。“这次会有一位前辈同行,你切记对前辈恭谨一些,否则可能会闯下祸事。”
钱芩总算上完香,转头对刘知蝉笑了笑,“你且放心,剑妃前辈名震塞北。我会小心对待。”说完话,钱芩似乎看到了刘知蝉有些意外的神色,便继续开口解释:“那天晚上枯禅寺内剑气冲天,我钱家也有高手供奉,当然知道是谁来了。”
刘知蝉无奈叹气,只想着剑妃前辈若是存在暗处,自己这一路还能把握不少主动。但现在看来,有些事情却还是隐瞒不住。
钱芩也不在意刘知蝉现在在想什么,他只是不住思索自己父亲的用意。心情忧郁让这男子也多了几分高冷气质,“接下来我们去哪?”
“南方,大窑城。”刘知蝉开口说道。就在昨日,她受到了大窑城那处儒家士子的信件,大窑城内进驻无数僧侣。大窑城主似乎已经心向巴蜀,竟然准备派人强行拆除大窑城外的那处道观。
听到这个地名,钱芩的脸上有些意外,他犹豫地看了刘知蝉一眼,“大窑城便在南疆附近。你难道不怕那梦河君出了军营将你杀了?”
“不怕。”刘知蝉摇了摇头,心中想起剑妃那晚对自己的忠告,“现在的梦河君恐怕并不想看到我去死。”
看到眼前道姑如此自信,钱芩也不再继续追问。钱芩心里明白,就算自己与道姑同行,那旅途的凶险也大都只会针对刘知蝉。钱家如今在塞北局势之中举足轻重,钱家一旦摇摆,必然会产生巨大影响。就冲这一点,这路上刺客便不会对自己下手。
当天,三辆马车一起离开了道观车马场。为首的马车自然是属于刘知蝉的那辆,其次跟随的便是钱芩,最后的马车里坐着的则是身受重伤需要静养的曹沐。
在刘知蝉的马车内,小丫鬟然然颤颤巍巍。就在她的对面,剑妃正一脸冰冷地打量着她。
“这丫鬟哪来的?”剑妃看了半天,回头问刘知蝉。
“捡来的。”刘知蝉思索了一下,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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