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些合成兽都是用什么手段控制的？”
电梯内，方纳尔像是忽然有感，便发此一问。
“应该是芯片之类的玩意儿吧。”东方帅轻道：“不少幻想作品里面都是这么描写的，虽然挺扯淡，但至少听上去还算合理。”
方纳尔砸吧了下嘴，又扬眉道：“胆子也是挺大的，还敢往脑子里面塞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方哥……”均仲丁眉头一沉，苦笑了一声，“时代变了。”
“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末叶，这个时代人们的思想方式，肯定不能与我们混为一谈啊。”
“不至于吧……”方纳尔却不这么觉得，“好歹也还是在同一个世纪，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没理由这么大啊？”
均仲丁忽然懂了，这货就是个死脑筋，拗不过的。
于是他索性闭上嘴默然不语了，懒得讨人嫌。
电梯很快下到了负二层，一开门，丁征宇的儒雅笑容又映入眼帘。
“冷小姐，遵照你的指示，已经安排好蛇骨婆的操纵者和你面见了，请跟我来。”
于是几人又在阴暗的负二层兜转了一会儿，终于是走到了一片车库般的位置，门庭垂下硅胶材质的帘幕，内里影影绰绰，似是有许多人正在忙碌。
方纳尔走上前去，淡然拨开了门帘。
他很快僵在了那里，旋即又退了回来，脸色似是有些尴尬，“呃……里面的人在开Party。”
“人家十八连胜了，庆祝一下不是很正常吗？”均仲丁疑惑出声，两位同僚亦是点头连连。
方纳尔抿嘴斟酌了一会儿，才道：“可能是我描述有误，我换个说法……他们在开‘多人运动会’，这你懂了吧？”
三人组齐齐一震，接着迅速燥红了脸，这才发现里面的确有些不太正常的哼唧之声。
“而且……”方纳尔又凑过去，抬手遮嘴悄声道：“全是女运动员。”
滋~
这话一说，三位当场破功，忙捂住了鼻子，只觉手间一阵湿热，激动得鼻血都已经不受控制。
冷夜却是饶有兴致地笑了笑，“难道……你们所在的世界对于情欲之事非常忌讳吗？”
“倒也不是。”方纳尔抠了抠脑门儿，“只是本末倒置了一点儿，成年人要迁就未成年。”
“还有这等荒唐事？”冷夜大感诡谲，歪头皱起了秀眉，“成年人才是世界的主流，为什么要去迁就一帮乳臭未干的孩童？不应当是一切都围绕着大人的利益来运行吗？”
“怎么说呢……”方纳尔又抱起双手笑了笑，“‘迁就未成年’这一点，其实也就是为了‘大人的利益’而已，你知道这类事情吧……本就不能光看表面。”
“哦~”说到这里，冷夜忽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懂了……”
“我说两位。”东方帅忽而出声打断了两人，“现在不是打哑谜的时候吧？”
这你来我往几句话的时间，应该也足够里面的姑娘们收拾好自己了，于是方纳尔再次撩开了门帘。
可他又是一震，口中咂舌一叹，刚准备退回来时，却被后面几人硬推了进去。
霎时间，满园春色收不住，亿枝红杏出墙来。
真就哪哪儿都没有落眼的地方……
在场女士们齐齐侧目而来，是以呈现踉跄之姿的方纳尔只能尬在原地，动弹不得。
还是冷夜泰然自若地走上前去，朗声喊了一句：“我们想见一见蛇骨婆。”
于是女士们目光又转，看向了最里侧。
众人目光所指之人，是个满面疤痕的女子。
她脑袋两侧刨光了发丝，只余纤薄短发垂搭在头顶，**的身子看起来纤瘦得有些过头。
若不是瞧见某些特定的位置，方纳尔兴许还会误以为这是个男人。
自身春光暴露于男人视线之下，她却毫不避讳，仅是拍了拍坐在腿上的金发女子。
待得这金发女人满脸不愿地起身之后，她这才身子一仰，将手搭在了身后工作台上，摆出一脸痞相。
“找我有事？”
冷夜环视一圈，从在场女人脸上一一扫过，“私事。”
言下之意，还是将这帮人暂时遣散了，话题才聊得下去。
“无妨。”疤脸女人摆手笑笑，拿起身后的酒瓶，醉醺醺般指了指周围人，“这些……都是我历飞雨的好朋友，没有什么话是不能敞开说的。”
“噗~”这名字刚一报出口，方纳尔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唉唉！杀人放火历飞羽唉……”他朝武行三人组挤眉弄眼了一会儿，三人也只好僵硬笑笑，算是回应。
倒不是他们不知道这个梗，只是现场情况明显有些不太对，现在干这些未免太过不合时宜了。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想说的？”历飞雨出声时，又昂首喝起了酒。
“百鬼。”
冷夜淡然道出这个词汇，历飞雨的动作当即一顿。
周遭人又齐刷刷将目光投了过来，小小车间里的气氛亦不再旖旎，反而涌起了令人窒息的杀伐之气。
眼看……事情即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诸位不用紧张。”丁征宇适时地出了声，“朝光府的冷夜小姐只是想认识一下各位的上层，并非过来交恶的。”
他故意将冷夜的身份爆了出来，为的就是提醒历飞雨——眼前这个女人不好惹。
然……
历飞雨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哼~”她嗤鼻一笑，垂眉冷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黑市大手而已，想见我们上层，怕是还不够格！”
冷夜听罢，忽而绽起一个如花的笑颜，可眼神却冷得好似冰刀，看得在场众女齐齐一愣。
“费那事儿干嘛！”方纳尔忍不住了，跨步向前站在了最前头，“就那谁！那A-的娘们儿，老子现在没时间跟你耗，你丫最好是赶紧联系上面安排一下，否则……”
“否则？”历飞雨忽地震声打断了他，起身高举酒瓶，狠狠往下一掷，“否则你待如何？”
啪~
酒瓶碎响之后，在场众女亦是个个阴下了脸，齐齐抬手摔碎了手中酒瓶。
于是脆响连起，满地皆是泼洒的酒水与碎屑。
不得不说，就这么一手，其威势还是足够唬人的。
至少武行三人组就已经被唬住了，尽皆愣在原地，噤如寒蝉。
“嘿……”方纳尔却咧嘴哑笑了一声，昏暗灯光之下，似是见得那双眼隐泛血色。
“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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