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雯雯玩味地打量着他。“我挺好奇预告片是怎么从你这儿泄露出去的。一个预告片都能丢，你以前怎么承担关系国家安全的重大责任的？”
苏浩一脸鹅肝色。
偏偏他还无法反驳！
预告片的存档就只有他和潘江帆两个人有……总不能推给潘江帆吧？
那样的话估计潘江帆就不是提着刀去学校找他拼命那么简单了。
苏浩脑子满负荷运转，五分钟之后，苏浩想了一套完美的借口：
“事情是这样的，柳夏跟我提到想要收购一家后期制作公司完善公司的娱乐产业链。可是华夏几家有名气的后期制作公司都不肯接受收购。我想了一个办法，用那个预告片做诱饵，吸引光影丛林上钩。计划非常成功，短短半个月时间我就把光影丛林弄到手了！”
袁雯雯盯着苏浩的眼睛，似乎在揣摩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这段时间通过公开的消息、公司的渠道，袁雯雯对苏浩收购光影丛林的事情也算略知一二。
吴云舟和杨同安的关系，杨同安的剧组和潘导剧组的竞争关系……一切似乎都说得通。
可是袁雯雯仔细分析之后还是摇摇头。
“我不信！”
“搞什么？”苏浩不干了。“我幸辛苦苦编这么一套瞎话容易么我。你就不能假装相信一下？”
袁雯雯耸了耸肩，回道：“我了解你。你不可能为了收购一家公司主动给别人设陷阱。所以真实的情况应该是对方先偷了预告片，然后才有你的报复以及收购。我猜得没错吧？”
苏浩哭笑不得。“我是不是该庆幸有一个这么了解自己的未婚妻？”
袁雯雯笑了笑略过这个话题：“不说这些了。你成功收购光影丛林是件好事，但是潘导那边的情况你现在也知道了。如果你不能尽快弄出一部让他满意的预告片在年底发出去的话他能干出什么事来我不知道。但是他如果开着挖掘机把摄影基地给拆了我一点都不会意外。”
苏浩：“……”
虽说袁雯雯的话有夸张的成分，不过这件事因他而起，擦屁股的事情还是得苏浩自己来。
当天，苏浩就联络了工业光魔的人。
本来苏浩以为就多花点钱，催一催进度的事情。可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们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们需要重新审视同我们的合作？我们可是签过合同的！”
“苏先生，我们的合同上明确注释了，合作以不会导致我方的关键技术外泄为基础。如果我方认为继续合作有导致技术外泄的风险，我方有权终止合作。”
苏浩眉头微皱，已经猜到了什么。不过他还是问道：“你们认为有技术外泄风险的根据是什么？”
果不其然，对方提到了SY娱乐公司收购光影丛林。
苏浩十分不满，但为了大局强忍着怒火。
他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如果你们对光影丛林参与特效制作有顾虑我可以保证光影丛林不会参与这部电影的后期制作。”
“抱歉，苏先生，这依然无法打消我们的顾虑。”
苏浩彻底火了。
“你们几个意思？我花钱让你们给我们的电影做后期。又不是要买你们的特效技术！”
“实在抱歉，我们公司已经决定暂时冻结同你们的合作。待重新评估之后再决定是否继续合作。”
苏浩拿着电话恨得牙痒痒。
他现在算切身体会技术落后于人的屈辱了。如果华夏拥有和好莱坞一样水准的后期技术，他们还会为了莫须有的担忧冻结合同吗？
“这帮老外，真当华夏还是满清时候什么都没有的华夏么！”
苏浩联络工业光魔不久，威利托马斯给苏浩来了一通电话。
一通寒暄之后，他终于转到了正题。
“苏，我已经知道了工业光魔冻结合同的事。我能理解他们的担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家印度特效公司。他们拥有的技术虽然落后了一点，但是也……”
“威利！”苏浩正在气头上呢。“你真的以为华夏的特效技术比印度还要落后吗？！”
“这……苏，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恕我直言，除非你彻底将光影丛林排除在外，否则工业光魔是不可能同你们合作的。”
苏浩哭笑不得：难道他为了打消一帮老外的顾虑要把刚刚收入囊中的光影丛林拱手相让？
可是电影的拍摄已经进入了关键节点，这个时候临时更换特效团队代价太高昂了。甚至会让这部已经投入巨资的电影有难产的风险……
“威利，我相信这件事肯定有其他解决方法。”
“苏，恐怕没有。”威利托马斯解释道：“现在全美都对华夏的技术模仿能力有根深蒂固的偏见。除非你可以证明你们的技术已经超越了我们。否则技术外泄的担忧就不会被打消。”
苏浩眼前一亮。
“如果我做到了呢？你可以保证工业光魔会恢复合作吗？”
“什么？”
威利托马斯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如果我能证明华夏拥有比好莱坞更先进的特效技术。你可以保证工业光魔会立刻复工，不影响我们这边的进度吗？”
“哈哈，苏浩，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是认真的！”
“呃……”电话那边的威利托马斯愣了半晌。“苏浩，你应该知道，华夏的特效制作技术落后了好莱坞不止一代吧？”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拿出了更先进的技术，你能保证工业光魔会立刻复工吗？”
“当然，如果你们的技术比我们先进的话，那我们就没有理由担忧技术外泄了。但是……”
“一言为定！”
苏浩挂上电话，心情很复杂。
他已经打定主意下一部电影绝对不会再同好莱坞的特效团队合作！
苏浩找到孔心茹，跟她说明了自己和工业光魔的“打赌”。
孔心茹吓得够呛。
“苏少，你肯定是在开玩笑吧？人家随便拿个小插件我们都能研究上小半年。我们怎么拿出比人家更先进的技术呀？”
苏浩却信心十足。
“如果没有把握你觉得我会自取其辱吗？”
孔心茹看着苏浩，根本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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