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知道。”原本还很平静的清洁女工一下子就显得紧张了起来。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紧张什么呢？”李凡紧紧地盯着清洁女工。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清洁女工加快了清洁的速度，看得出来，她想尽快离开这里了。
“他在家吗？”李凡追问道。
“先生，求求你了，不要问我。”清洁女工更紧张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凡其实也不想这样逼问她，可是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蹊跷了，他控制不住他的好奇心。
就在这时，先前离开的保镖走了进来，他狠狠地瞪了清洁女工一眼，“这里不用你清理了，下去。”
清洁女工赶紧站了起来，慌慌张张地推着工具车离开了。
“李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呢？”保镖用不舒服的口气说道：“你想干什么呢？”
李凡说道：“我想干什么？我来这里是见白启明的，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是很简单的事情。白启明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病人，我担心他的病情，我想见他一面，这是很复杂的事情吗？我不过是问一下他在什么地方，你们至于这么紧张吗？你们在掩饰什么呢？”
一连串的问题，保镖没有回答其中任何一个，他只是将手中的叠得很工整的一件衬衣递给了李凡，“李先生，这是你需要的衣物，试试吧，不合身的话我再让人给你买新的。”
李凡从他的手里接过了衣物，“你出去吧。”
保镖离开了休息室，却在门口停了下来。他站在门口，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李凡换上了保镖给他带来的衬衣，衣物的大小倒也合适。换了衣物，他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站在门口的保镖就像是一条狗一样守在门口，他要是离开休息室去问谁白启明的消息，肯定没有任何结果。
虽然是在看电视，但电视里正播放着什么内容李凡都不知道，他的思维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丝线，怎么梳理都梳理不清楚。
一件非常非常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复杂呢？
就这么一个问题，李凡怎么也想不明白。
李凡在休息室里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白超宇才出现在休息室的门口。
“李医生，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白超宇的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然而，李凡却从他的笑容里面感觉不到半点善意，也感觉不到半点亲切的意味。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电视节目挺好看的，我都不觉得我等了有多久的时间呢。”
“坐坐，我们坐下谈。”白超宇也坐到了沙发上，又说道：“喝点什么？红酒还是威士忌？”
“不了，我什么都不需要。”李凡说。
“在我这里，你还客气什么呢？”白超宇保持着他脸上的笑意。
“那个保安没事吧？”李凡转移了话题，“我当时正在气头上，下手有点重了。”
“没事，他已经醒过来了，我已经让他去医院治疗了。这是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了解了一下情况，是他出手在先，这事不怨你。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开除他，立刻让他滚蛋。”白超宇说。
李凡摇了摇头，“这倒不必要，留着他吧。”
“这次来沪上，要停留多久？”白超宇问。
“不会太久，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我来是想看看白叔，对了，他现在怎么样了？”李凡看着白超宇。
白超宇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爸，我爸现在在欧洲接受治疗。”
“在欧洲接受治疗？”李凡很惊讶地道。
白超宇叹了一口气，“是啊，不过，我不是说李医生你的医术不行，只是我们一家子人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依赖现代医学，这样治愈的把握会更大一些。我爸自己也同意了，这不，也没走多久。欧洲那边吧，有很好的医生，有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所以，李医生，你就不要再操心我爸的病情了。”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吗？从白超宇的嘴里说出来，李凡是应该相信才对，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不相信白超宇的话，至少不是全信。
原因很简单，白启明当初不正是在美国接受治疗无望才回到华国，最后才找到他的吗？如果不是他，白启明现在恐怕都快进入生命的最后阶段了，也早就卧床不起，需要仪器才能维系生命了。
是他让他站起来的，是他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白启明不是笨蛋，他会答应放弃他这个能救命的医生，而又去欧洲接受治疗吗？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叔去了欧洲什么地方？”李凡试探地道。
“嗯，是这样的，李医生，我们一家人商量过了，我们不会对任何人透露我爸的行踪。现在的记者很难缠啊，什么都敢写，什么都敢报。我们是上市公司，我爸的任何信息都牵扯到公司的股价。”
“上次，就是因为一家媒体报道了我爸患了神经性肌肉萎缩症，结果我们的股价一夜之间缩水了百分之二十。我们已经进不去这样的折腾了，所以，事关公司存亡，还有那么多股东的利益……李医生，请你原谅，我不能告诉你我爸在欧洲什么具体地方，也不会告诉你别的关于我爸的信息。这其实也是我爸自己的意思。李医生，你能理解我吗？”白超宇看着李凡，他的眼神显得很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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