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嗯……
他真的觉得，如果碍着了任务，随便杀几个人也可以接受……来着。
就这样去布鲁斯面前诈尸可能会被捶成貂罐头扔进阿卡姆。
而且会对布鲁斯再造成一次打击。
他都干了什么啊。
在没有告知家人自己超能力的前提下留下一个装有自己残肢的培养仓，二话不说掳走了杰森并让布鲁斯以为二代罗宾已经死亡，他都做了些什么蠢事！
布鲁斯、阿福、迪克他们会怎么想？
他在外边的这几年依旧在关注与布鲁斯有关的新闻。
四年前布鲁斯为他举办的葬礼，现在已经失踪一年的养子杰森……
扎心了老爹。
“我、”利奥感觉自己有些站不稳，“我都做了什么……”
他想了很多东西。复杂的、简单的、挽回不了的、还在眼前的、让人心碎的、依旧温馨的，很多很多。
“……利奥？”杰森上前一步扶住了他，“还好吗？”
利奥张了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放松，利奥，”X教授抬起右手两指置于太阳穴发动能力，“放松。”
利奥从那些让他心底发凉的画面中脱离出来，回到了小时候在家、后来偶尔在X学院、一年前跟哈尔组队、这一年跟杰森相处的温暖画面中。
这有效平复了他的情绪。
“谢谢你，老——教授，”利奥呼出一口气，“谢谢，谢谢……”
利奥做了太多蠢事了。
杰森仍在身后扶着他。
利奥看了一眼关心地看着他的X教授，心里一暖，还是忍不住转身把头埋在杰森肩上。
杰森理解地拍拍他的背。
利奥感觉自己对不起好多人，但是他自己也超委屈。
“……对不起，杰伊。”利奥闷闷地说。
“没事了。”杰森安慰。
“哦，好，没事了，”利奥立马脱离杰森的怀抱，从委屈巴巴的包子脸恢复面瘫，“所以你原谅我啦。”
不会因为把你掳走而被你捶！
利奥变脸比翻书快得多。
杰森：“……”
杰森：“……滚。”
利奥悄咪咪回头瞅了一眼X教授。
教授温和地冲他笑。
就是这种腹黑温和的气质让利奥有些虚。
“谢谢老X，再见老X！”利奥欢脱地说，脚下已经准备跑路。
“……嗯，再见，利奥。”因为心灵能力者的身份而总被利奥觉得图谋不轨的X教授说。
教授真的没想整他来着。
利奥立马像躲避瘟疫一样冲出校长室。
“他很怕你，教授。”杰森评价。
“因为把他害成这样的是一位心灵能力者，”X教授温和中带有一点遗憾地说，“他没有迁怒所有心灵能力者已经算是很克制了。”
“就因为你这样宠着利奥，他才无法无天，”杰森挠了挠头，“谢谢你，教授。”
杰森没有问心灵能力者的事。这等到布鲁斯了解了利奥的情况以后再一起问也不迟。
“分内之事，”X教授看向杰森，“利奥本心不坏，能看着点他吗，杰森？”
杰森对“本心不坏”持保留意见。
作死的、整天让人恨不得打他的皮皮貂不坏他才不信！
“也只能这样了，”杰森说，“再见，教授。”
“再见。”
杰森觉得稍微让着点沙貂也无所谓，既然人家已经这么惨了。
他刚出校长室门，面前吹过一阵风。杰森定睛一看，是快银被一块石子绊倒脸朝下摔在走廊上。远处利奥看着可怜的极速者，笑容逐渐鬼畜。
更远处是被一个冰柜砸趴在地上的可怜的鹿仔。
杰森：让个锤子！沙貂就是欠安排！
利奥给了他一个wink。
杰森：mdzz
利奥心态还算好。
好吧，虽然目前情况看上去是死局，但也不是不能安排。他就不信布鲁斯真的会因为他跑到底线对面来回蹦跶了几年就不爱他了。
真不爱的话他就每天写一篇布蝠文：）
但最难办的是他的价值观也就继续那样不上不下，毕竟他在底线对面待得太久了。
这一时半会儿没法改回来。
想办法安排呗，还能怎么样。
他们离开了X学院。
“怎么样了？”杰森问。
“不怎么样，”利奥回答，“你可以回家了，杰伊，这次我不拦着你。”
“……那你呢？”
“之后我会回去，但是得做些准备。”
“准备什么？”
“准备搞事！给自己上个debuff吸引蝙蝠侠！”
“什么‘debuff’？”
“比如少知道一些东西什么的，总之能争取到一个更好的结果，”利奥说着说着就兴奋起来，“还有继续追星！”
“……你可悠着点吧。”
“你觉得可能吗？”
“……”的确不可能。
跟杰森分开后，利奥把玩着手机拨通了刚才查找到的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没响多久就被接通，一个男声传过来：“你好，这里是杰克内皮尔。”
“杰克，”利奥说，“我是利奥。”
对面有椅子翻倒声传来。
大都会，公墓。
艾丽莎的墓前多了一束波斯菊。
“……差不多就是这样，你也不能怪我来晚了。”利奥摸着墓碑上的刻字说。
“我得回去，但如果是以‘赛斯’的身份，我绝对会因为毙了他的罪犯、掳走他的养子而被爆锤。”
“不过我脑中那些技术有一个很有趣，‘自我催眠’似乎可以满足任何奇奇怪怪的要求，我来试试。”他露出搞事的笑。
“首先，我会变成‘霸刀’，刚好可以怀念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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