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要问的？”那个身影按下心中的不耐烦，说道。
叶枫整理了一下语言，道：“第一个问题，我想确定前辈的身份。您到底是这个空间自行演化出来的意志还是五行宫自我封印的神道强者？”
那个声音沉默了许久后才道：“我是五行宫破灭前，五行乾阳宫最后一任宫主，神道天人境修为。我本名南源仕，你可以叫我仕。”
“天人境？”叶枫知道天人境是神道之上第二个境界，实力至少比初入神变的神道强者强了五倍到十倍，到底强到什么程度，叶枫心里倒是没什么概念，不知道和十二圣灵将和十二龙将相比如何。
强行压下心中的惊骇，叶枫又道：“即便你是天人境的绝代强者，但也不可能活一个纪元的时间，你是不是和其他神道强者一样进行了自我封印？”
“并非如此！我和几位同道一起运用了返虚之法，故而才能活到现在。”看到叶枫的疑惑表情，南源仕又道，“修士到了神道之后肉身会发生神变，从而使肉身不朽，实际上这并不是唯一的选择。在我们那个时代，还有另一条道路名叫返虚。”
“所谓返虚就是锤炼灵魂精神，使之达到近乎不朽的状态，与肉身近乎不朽的凝实相对应。当然这个不朽也只是说说的，没有人能够真正抵挡住时间的侵袭。”
南源仕说到这里，话头再次被叶枫打断了，“听起来似乎返虚厉害多了，毕竟肉身不朽，可一旦灵魂湮灭，也不过是一具空壳罢了。可是精神不朽的话，那即便没有肉身也能与世长存。”
“是啊，所以在我们那个年代，能够成功返虚的修士简直屈指可数。而我们这几人也是知道大限将至，才利用秘法逆转，完全释放了肉身中的精气，成为了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南源仕叹气道，“此时的我们只是依附在传承空间之上，离开了此地，立马就会消亡。”
“所以，你们也没有太多的战斗力，类似于亡魂？”
虽然不想承认，但南源仕最终还是叹了一声，道：“就是如此。”
叶枫沉吟了片刻后，说道：“那将我们吸进来的鲲鹏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在外面发现了被镇压的死神巴奈特分身，这些都是你们做的？”
南源仕叹气道，“哎，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将前因后果稍微解释一下吧。”
“当初我们进攻神界失败，前方损失惨重，神族趁机反攻我魂武大陆……”
“停停停……什么进攻神界失败？怎么变成我们进攻神界了？”
南源仕想了想道：“可能时间过得太久了，当年的一些事情你们这些后人并不清楚。实际上当年的魂武界整体实力确实在神界之上，因为四界只剩下了我们两界，且两界界壁越来越薄弱，导致普通修士都能互相穿越，这样就经常性地发生摩擦。”
“在那一次大劫来临前，圣王大人似乎因为某一个缘故，带领着魂武大陆大批修士进攻了神界，其中我五行宫的宫主和三位分殿宫主带领了无数修士跟着一起去了神界，留下我和乙木宫宫主南郭恬镇守五行宫。结果那一战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回来。”
叶枫好奇地问道：“那个圣王是谁？还有他们是怎么失败的？”
“圣王是当时我们魂武界最强的修士。至于怎么失败的我并不清楚。”
叶枫想到了那个屡次出现在他人生之中的名字，便道：“最强？是那个姓云的修士吗？”
“云，你说的是云大人？不是他，他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带人离开魂武界了，那位圣王大人是他最小的徒弟，复姓轩辕，但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们都不清楚。唯一知晓的是他的实力强大得可怕，几乎已经和大道合一了。”
叶枫喃喃道：“大道合一，那是某一项大道修炼到极致的效果？就是不知道他修炼的是哪一种大道法则。”
南源仕没有理会叶枫的喃喃自语，继续说道：“当时大败来得太过突兀，几乎在我们刚刚得到消息的第二天，神界的突袭就接踵而至。除了我们五行宫，当时的一流门派诸如圣灵宗、开云派、灵应宫、琉璃宗、神道宗等等宗门都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甚至连当时最强大的宗门云岚宗都没有例外。”
“神道宗？云岚宗？”叶枫不禁想起当初和洛梓涵为了躲避天耀殿的追杀，曾经进入过的上古宗门——神道宗遗址。不过听南源仕的意思，那个时候的神道宗似乎有着不弱于五行宫的实力，这样看来，当初他们发现的遗址，在规模上就显得有些小气了，看来应该是神道宗的幸存者在之后建造的。
“我们五行宫因为有大批修士随着圣王一起远行，致使力量空缺，被那些神族的修士打了个措手不及，上万年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着实可惜。哎。”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可是南源仕每每想到这个，都忍不住要心伤。
叶枫摸了摸下巴，问道：“前辈，当时你们五行宫到底还剩下多少实力？”
“连我和南郭恬，五行宫就只剩下了十一位神道强者，三百多名仙境修士。”
“我靠！”叶枫差点把眼睛都瞪出来，十一位神道强者，三百多名仙境修士还用只来修饰？听他的意思，似乎那位五行宫末代宫主还带走了更多的力量？这还仅仅是一个宗门的力量，这上古时期的实力到底强到了何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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