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认为是真正的人，也可以认为是npc，这对于通天塔试炼者而言并没有任何区别。”
“没区别吗？”风望舒又看向了面前的城池，站得远了依然能听到人声鼎沸，在动乱之后还如此精力充沛，风望舒也不知是该感叹人类对于危机的遗忘性还是因为事不关己。“只是对于通天塔试炼者和客服毫无区别是吗？”
“是。”s01说了事实，究竟风望舒作何感想她并不准备妄自推断，其实她对风望舒为什么提起这个都毫无头绪。
“因为我的任务在我眼里更为重要，所以我可以肆意地牺牲其他对我无关紧要的。”风望舒看着是在说肯定句，实则却是个疑问句。“通天塔这样磨灭人性，让人更自我，真的没问题吗？”
真要是这样从通天塔出来的试炼者又有多少是能保持本心，多半得在通天塔被利益熏陶，全都自私孤立，不出去还好，要是出去了说不准就会因为一言不合直接灭人满门或者干脆毁了整个宜居星域。
这样的通天塔，没问题吗？
“通天塔的规则就那两条，会成为如何的人全在于试炼者自己本身，而不是通天塔。”随波逐流还是掌控自己这就是在通天塔里最大的选择，但无数通天塔的试炼者才仅仅是进入了几次任务世界就彻底忘却了本意。
笃信利益至上，成为了通天塔万千千人一面的试炼者之中的一员。
“在于试炼者本身？”风望舒半阖着眼，长长的睫羽敛藏住了她的双眸。
环境是个糟糕的东西，更多是只能让人来适应，而不是让人来一挽狂澜迫使环境来适应自己。
通天塔究竟是要得到试炼者的什么？提高试炼者的实力，又变相地偷偷测试试炼者的心性，难不成是真的想造神吗？
这个猜测风望舒不致可否。
“你能意识到这个问题，就已经证明你不可怕。”s01的话让风望舒并没有听懂。
她意识到这个问题，和她是否可怕又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你还未意识到你对人类起了怜悯，哪怕是任务世界，对于外界还是通天塔本身无关紧要的人你都起了于心不忍，你很良善。”
良善到不可思议，让她有种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错漏了什么。
s01明确地知晓风望舒在星际间可是和人类有着无法磨灭的立场对立与仇恨，风望舒怜悯可是和其他试炼者怜悯不是一回事，当其他试炼者面对同样被称作为“人”的多少会有着些平等的想法，最多是事不关己。
移情和偏见没有让风望舒为了毁灭而毁灭已经很不得了了。
善良？风望舒差点嗤笑出声，这个形容词可和她没关系，虽然她不一定能把s01的逻辑猜个全透，但也隐隐有些大概的“轮廓”。
s01无非就是认为她是在怜悯人类的生死，做任务还能顺带怜悯已经很难得了。
可s01却是不知道，她对人类还是任务世界里的人因她的布局生或是死，她是根本不在意，无论其他人看起来是怎样的。
她唯一在意的，就是她现在的求而不得，她终究还是自私的，或许在AI里也是罕有的自私。
尤其是目前的一切绝大部分都是她自己自食其果。
“抱歉，让你失望了，人类到底如何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没什么品性，也没什么道德。”风望舒怂了怂肩。
其实无论她现在想多少，对于她的现状都是无济于事，但只要她一闲总是难免会想些有的没得，或许她就应该让自己忙一点，再忙一点。
“有办法提早结束生存任务吗？”
寻常试炼者只想延长，s01还是第一次见着还想提前结束的。
“生存任务的时限无法延长，但可以提前结束，代价是生存任务的奖励不会发放。”
一共就100点积分，有还是没有完全无关紧要，没倒扣，已经仁慈至极。
“提早结束吧。”风望舒做下了决定。
一道白光一闪，她便回到了传送的中转地。
【尊敬的试炼者，恭喜你已完成世界-魔法之塔，积分统计中。完成连锁主线任务，870点，完成隐藏阵营任务，500点，完成隐藏进阶任务，1000点，因未提早结束生存任务，生存任务积分不予以结算，出售版权，13000点。积分结算，18170点。】
【尊敬的试炼者，恭喜你通关通天塔第一层，现开始跳转神行界，倒计时三秒，三，二，一。】
【欢迎来到神行界第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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