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从来不直接问我是不是爱你。”希安拄着额头说,他的样子仿佛醉的随时都能倒地大睡。
“因为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不关心。”
“你是冷血吗。”
“我们不在同一个星球上。好比一个火星人一个水星人。”
“我是地球人。你是火星人,林沫是水星人,你们两个都是外星人,所以你们很适合!”希安认为自己讲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笑话,自己先笑起来。
“总之我们不是同类。即便有吸引也是迷恋。”
“你见过迷恋一个人会迷恋很多年吗?五年,六年,七年,八年,那种感觉还一如即往。”
“见过。对于没得到的人,会一直迷恋下去。”
“我赞同你的说法!”希安将酒杯摔在吧台上,酒杯没有放稳,滚落到地板上跌个粉碎。“你说的太对了。得不到的人,就会一直迷恋下去。所以说……就让我得到你吧。”
希安说罢扑通一下子扑倒在谭侃侃身上。谭侃侃本欲推开他,却发现他不过是醉倒了而已。
两个人横七竖八地摊在沙发上。
谭侃侃说:“找一段时间我们象穷光蛋一样开车去长途旅行吧。”
希安摆了摆手:“后面的话我替你说出来,‘再加上林沫一个。’”
谭侃侃笑而不语。
希安向谭侃侃身上靠了靠:“我今天又见到你哥哥了。因为知道了是你的哥哥,就格外地注意了一下他。你和他并不怎么相象。可又有些地方很象。”
“我不觉得我们象。”
“你哥哥比我们大几岁。”
“七岁。”
“很成功呢。”
“你不也一样成功。”
“不一样。如果我和他交换一下处境,我不见得会象他那么从容。很可惜,如果你们兄弟和睦。你会受益匪浅。”
谭侃侃不置可否:“其实真实受损失的是我的父亲。不然他会有一个他最得意的继承人。要知道,我让他很失望。不过我不介意的。我和他也不是一个星球的人,不会用他的标准看待问题……”
谭侃侃正说的犹自有兴致,希安已经打起了呼噜。沉重的呼吸声象个小猪一样的可笑。谭侃侃并不理会有没有人在听,继续兴致高昂地说下去。
“明天我要去中国了。不论怎样,我要去给那个家伙一个惊吓。……其实我对中国即熟悉又陌生。可是因为那个家伙在那儿,我就要去。我和他的关系,总是不能平常一点,不能安静一点。也许我们之间只有让一个人变得傻一点,才能解决这些问题。就让我来做这个傻瓜吧。闭上眼睛,永远和他在一起。”
……
林沫不是因为积习难改,才要继续去酒吧消磨时光。
他已经来的并不算频繁了。两天一次地酒吧生活。还算经常吗?林沫如此安慰自己。
或者即便天天来,也不会再留到午夜靡烂时刻。
他自有分寸。
……
不然等待的日子如何打发呢?谭侃侃不会责怪我的。
……
“林沫,有人出钱要你去跳舞。”
林沫衔着饮料的吸管回头看经理。“你送我酒吧的股份我就去跳。”他已经用这个威胁经理数次。
经理神秘地贴在林沫耳边说:“这次的客人出了个天价请你去跳,并保证不会占你便宜。”
“保证有用吗?美国还保证不打伊拉克。”
“美国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保证。”
“我记错了?是保证不向阿富汗增兵。不是又增了?”
“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人什么时候还关心上新闻了。”
“实在是无事可做,只好关心国家大事了。”
“去跳吧。我求你呢。出五万,只要你去跳五分钟。哪还有第二个这样的傻瓜?”
“我在这里有混到这么成功吗?”林沫顿时来了感觉。
“你相当成功的。快去准备一下吧。”
“说好了,只跳五分钟。”
……
林沫兴高采烈地换了衣服被经理带去了一间私人包房。
经理在进门前掏出一个眼罩。“客人嘱咐过他是一个名流,所以不希望你看到他。请你进门前先蒙上双眼。跳完后出门再摘下来。”
“这么古怪的?蒙上眼睛怎么跳。”
“你进去就跳,反正就五分钟。客人没有其它要求。”
林沫戴上眼罩来试了试,发现眼罩的上下边缘,都能看到一些。索性就答应了。
蒙了眼罩走进了包房。林沫故意撞在沙发的腿上,假意自己什么也看不到。
从眼罩的下方,他看到立在墙边的一个人的腿和脚。
“先生,你在哪里儿?”林沫左右转头。“需要现在就开始吗?”
没人回答。只是音乐声即刻响了起来。
林沫心中暗想。这个客人可真是个怪物。不管你是怎样的名流。就算是名猩,出来潇洒也不至于如此小心谨慎吧。
既然想玩,还不玩个尽兴,又是何必。
既然对方也不想让他了解什么,林沫索性就闭上嘴不再讲话。他摸索着,站到沙发前的空场上去,开始跳舞。
五分钟很容易蒙混,但为了不让这位客人出了那么多钱却物无所值。林沫决定把舞蹈精减到只留最精华处。
最精华处,自然是脱。没人会花钱只是为了看你扭屁股。
脱的差不多了,估计时间也快到了。林沫敬礼,捡起衣服准备走人。
忽然腰上被一只手拦住,那个客人已忽然扑到他身前。
林沫故作镇静,有时面对无礼客人,疏远是最好的策略。“先生是要给现金吗?我还以为你是要刷卡。”林沫想说如果现金,就现在塞到他内裤里,可又一想五万块放在内裤里着实不可能。他便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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