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贝跟着张清平去了旁边的咖啡厅。
张清平问蒋一贝要点什么。
“我就不用了，晚上喝咖啡睡不着。”
张清平把菜单放在她跟前，问道：“那点些别的？”
“导，都那么熟了，有什么话就问吧，我一定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清平被说中心事，假意咳了几声，侧着身子，双手夹在两腿间，歪歪扭扭的靠在椅子的扶手上。
“我确实是有些事情要问你，是关于你们公司旗下的艺人白默。”
“白默？”
蒋一贝歪着脑袋看着他。据她所知，白默跟张清平八竿子打不着，若硬要扯关系，那就是白默出道第一部出演张清平的《红尘经爱》，都那么多年过去了，这茬也早就过去了。
越想越深入，连眼神都变了，看着张清平的眼神变幻莫测，惊讶，恐惧皆有之。
“导，你不会对白默产生了那种那种感情吧。”
这个圈子，这种感情还挺普遍的，很多投资者都喜欢那些白白嫩嫩的小鲜肉，颜好青春，还容易控制。不过张清平应该不会这种人吧。
又联想到白默的自身取向，这万事皆可能。
张清平被蒋一贝赤裸裸的眼神看的头都大了，这小女娃脑瓜子整天都在想写什么。
“收起你脑中不正经的想法，我的年纪都可以当白默父亲了，我也没有那么重口。”
电影艺术中，他可以用各种题材去揭露社会现实，他的作品下有同性之爱，有人伦之爱，甚至是罔顾世俗的爱恋，但生活中必须要分清楚。
而且，他跟白默之间现在还有一团迷雾还未解开。
蒋一贝收起刚才的表情，“那张导你到底要问什么？”
“我问你，白默是跟随父姓还是母姓？”
蒋一贝虽然不知道他要问什么，还是如实回答，这些在网上早已不是秘密了。
“母姓。”
“他的外公可是老师？”
“是。”
“她的母亲是叫白芊欢吗？”
“是。”
“确定？”
“确定。”
白默是公司的股东，必须要收集详细的个人信息，信息当初都是她仔细审核过的，肯定不会记错。
对面的张清平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脸上尽是阴霾，眉间雾气缭绕，浓郁的忧愁一下子遍布他所有的情绪。
蒋一贝不知道他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好像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
张清平抓着扶手，哑着声音，不断颤抖，“那网上……说的都是……真的？”
“基本属实。”
蒋一贝回答完，张清平一下子红了眼眶，连神态都如垂暮的老人，没有了平时的狂傲和神采奕奕。
张清平捂着眼睛，蒋一贝看不到他在想什么。
“导，你没事吧。”
张清平把手从眼睛上拿下来，连眼珠上都透着红血丝，睫毛上沾了些泪珠。
顾不得礼仪，“贝贝，你先离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下次再请你喝咖啡。”
蒋一贝不放心，但又不好再留在这里，交代值班的服务员多看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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