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锤锤送的飞机，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个飞机，谢谢。”
“谢谢小姐这周日你有空吗送的一百朵蓝玫瑰，谢谢。”
“谢谢平胸魔鬼送的五十个魔法瓶，不过我真的不会跳舞，非常抱歉。”
……
电脑屏幕前的于芊芊一个劲地在道谢，虽然只开播了三天，但是直播间的关注已久过了五万，与这个热度相匹配的就是满屏的弹幕数量和接连不息的礼物刷屏。
按照之前于芊芊的直播培训员教导的那样，礼物要从贵的到便宜的感谢，但是培训员没教于芊芊如果实在念不完可以选择性地忽略一定价值以下的礼物，这句话应该是开播一个月后培训员才跟于芊芊说的，因为按照往常的惯例，一个主播想要达成念礼物都念不过来的情况至少也得一个月。
可惜培训员没想到，有王青的资源推送，于芊芊在开播第一天就已经登上了首页推送，还有一大群工作人员在后面砸礼物给她刷热度。
再加上于芊芊本身就不差，在开播之前甚至被王青拉到化妆间让专业的化妆师弄了一个小时的妆，还有专门的造型师在旁边候着，这种待遇别说开播一个月了，就是开播一年都不一定能有，这可是专门给公司当红的那几个主播准备的福利，于芊芊第一天就有了。
浑然不知的于芊芊只觉得很累，培训员跟她说那些送礼物的观众要特别照顾，多念他们的弹幕，要让他们知道你注意到了他们，于芊芊照做了，后果就是她念了半个小时的礼物没得喝一口水，连看直播的观众都开始心疼于芊芊了，让她先喝点水再说话。
于芊芊这里有声有色地直播着，而另一间不远的房间里，王青和齐思零正在电脑前看着于芊芊的直播，后边还跟着几个工作人员，不过他们的眼神跟王青和齐思零都不一样，他们看着于芊芊的样子像是老师看着考生，而王青和齐思零的眼神则有些玩味。
“王姐，这不行啊，什么技能都没有，卖萌撒娇热舞什么都不会，就干坐着念礼物，跟个花瓶一样。”一名工作人员有些不悦，在他看来这个于芊芊完全就是个新人，她的资源随便砸在一个开播超过半年的主播身上，都能发挥得比她更好。
“你急什么，这才开播三天，不会的东西不能学？知道什么叫保留福利吗？关注过十万再解锁跳舞又如何？”王青鄙视地看着这名工作人员，口气充满不屑。
“这……”工作人员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反驳王青，但是看见王青旁边认真看于芊芊直播的齐思零，话还是咽了下去。
这名工作人员没话说，但是他旁边的一名戴眼镜的男子却站了出来，“齐少，这女孩确实不错，长相清纯，是公司里少有的类型，但是应该让她先培训一个月再直播或许会好一点，给的资源也能发挥得更加充分，现在这样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
“你是想说我削了媚雪儿的资源，挪去给了一个新人，让她很不好受？”齐思零冷笑一声，完全没有把目光从电脑上移开，“赵不问，别以为我不知道媚雪儿私下里都找你做了什么，实话告诉你，她是勾引我不成才找上的你，真以为自己有能力让媚雪儿这种狐狸精对你动心？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被捅破了心事的赵不问无比惊恐，连忙解释：“齐少！我只是一时……”
“闭嘴吧，要是我真的要问罪，现在你都已经不在这里了，我一向懒得解释。”齐思零毫不客气地打断赵不问，“我就是要让媚雪儿知道，公司不是缺她这个主播不可，想拿这个东西要挟我，她还不够资格！我能培养出一个媚雪儿，就能养出第二个，明白吗？”
“明白！明白！”赵不问连连点头，冷汗却都已经微微浸湿了衣襟，他真没想到自己和媚雪儿的事情被齐思零知道得一清二楚，回去一定要警告媚雪儿收敛一点，否则把自己拖下水可就糟糕了。
王青见死对头赵不问被训，乐呵地笑了笑，道：“别生气齐少，这个媚雪儿当了几个月的榜首就开始飘了，还以为整个公司都是为她服务的呢，是时候给她点颜色瞧瞧了，看看芊芊这孩子，就算是素颜都能把精心打扮的媚雪儿给比下去，要不了多久那个媚雪儿就不敢嚣张了。”
“是漂亮。”齐思零点点头，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丝笑容，“王青你运气真是好，居然能找到于芊芊这样的美女，如果她听话，那我也不会吝啬。”
“听话，自然听话！”王青高兴地都快跳起来了，“她现在需要钱去给父亲治病，我们抓住她的钱，就能把她抓得死死的，让她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齐思零满意地点了点头，于芊芊从各方面来说都是最佳的捧红人选，刚入行，没有背景没有靠山，还有不能退缩的理由，比起其他养了几个月、跟土豪聊了几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网红主播要好上太多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于芊芊关闭了自己的直播，重重地舒了口气，然后打开门离开房间，眼里有些疲惫。
王青早已等候在门外，一见于芊芊出来，特别热情地迎了上去。
“不错不错，芊芊，你今天又涨了五千多关注，我估摸着再过一个星期你就能突破十万关注了，足够刷新公司的记录了，没有一个人能在开播一个月之内突破十万关注的，你半个月就能做到。”
“谢谢王姐，我想先休息一下。”于芊芊勉强一笑，她只播了三天，每次只播三个小时，但三个小时的时间对她来说却像是过了三个月一般。
坐在电脑前的于芊芊压力很大，她不知道该做什么，不会唱歌不会跳舞，只能念念弹幕聊聊天，这种坐在屏幕面前当花瓶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像是没有了灵魂的躯壳，但是她现在又不得不当这个精美的瓷器，为了她的……父亲。
还好今天的礼物也很多，于芊芊估算了一下，自己应该能分到四千多，王青没有骗自己，这个行业确实暴利，一天赚四千块，于芊芊以前想都不敢想。
一瓶水递到了于芊芊面前，是来自齐思零的。
“辛苦了，一开始直播都会这样，不知所措和焦虑，多练习几次就好了。”齐思零十分自然地坐在于芊芊的身边，于芊芊都已经没有精力去想什么安全距离了，况且她现在确实想喝一点水。
“谢谢。”于芊芊接过水喝了起来。
“谢什么，这本就是我的工作。”齐思零笑了笑，话锋突然一转，“你今晚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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