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知道自己跟季孜默达不成共识，季孜缙就后退了一步，“后宫，包括皇宫的人随你处置，皇后不能动，国师不能动，此次事件不牵扯前朝。”
皇后早就成了一个摆设，不理任何事情，但是她得在那个位置上待着。但是，国师……“国师究竟有没有参与这件事，现在还没有证据，等什么时候证据确凿再说也不迟。
虽然有除馑女，但是两个人在季孜缙心中的地位完全是不一样的。
季孜默沉默以对，算作短暂的共识。
没有圣旨，没有诏令，只凭借半块军符，季孜默——血洗后宫。
“禁军首领，守卫宫中安全，玩忽职守这么多年，这个位置他担不起，就换个人来。”
“流辰，把我们查到的人，去跟今福手中的宫人名单对照。但凡是有重合的，不用再查，慎刑司里放着的东西，本王要他们全部过一遍，吊着一口气就行。”
“贺玖，带着人去后宫，把所有的妃嫔全部带到皇后的宫里去，不配为人那也不必做人。”季孜缙闻言，只是眉头紧了一下，并不发表意见。
“等一下，王爷，”今福下了台阶弓着身到季孜默的面前，“后宫里毕竟还有没有涉案的妃子，流辰侍卫前去未免有些不好，老奴亲自带着人前去，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今福公公在宫里这么多年，万一要是跑了一个两个，本王到哪里去找人？”
“王爷放心，老奴以项上人头担保，五十四个妃嫔一个不都不会少。”在宫中这么多年，说是完全干净那是不可能，不过在皇上的身边，他能够活到现在，靠的就是眼力见保命，今福分得清轻重。
“那就好。”
三言两语之间，定下了大多数人的命运，看着季孜默的神色，他知道这件事还不算完。
“这些事情，没有那些妃嫔的本家参与，本王不信，”抬头看着季孜缙，“等查清楚这些人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之后，再论罪处罚。”
“你还是先想好，明天的朝会上，怎么面对群臣的攻讦吧。”季孜缙除了一开始生气，之后就像个看客一样，完全把自己置身事外，像是完全漠不关心一般。
“要是能禁得起本王查，他们随意。”
御书房的短短时间，安排在御书房的那些眼线，根本来不及传递消息，被抓的被抓，被捕的被捕。
今福在换公馆这么多年，第一次展现总管的威信，不到一个时辰，连同皇后在内，五十五位妃嫔，一个不少，被带到皇后的宫里。
季孜缙跟季孜默从御书房出来，直奔皇后的昭阳殿。
“还真是稀罕，还以为皇上这辈子都不会再进昭阳殿呢，”徐兰容看到季孜缙身后的季孜默，没有忘记，自己的父母兄弟现在还在牢里关押着，“王爷怎么也来了？”
“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借用皇后的昭阳殿一用，”季孜默完全不把徐兰容的敌意放在眼里，“想来很长一段时间，昭阳殿里的血腥味都不会散，皇后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味道吗，刚好这次可以好好享受享受。”
“你什么意思？”
“皇后坐着吧，你应该庆幸，皇后的这个身份保了你一命。”季孜缙满眼的厌恶，现在他连看这女人一眼都不想看。
从陈欣然的事情之后，徐兰容身边的人全部都被清理干净，留下的全是季孜缙的人，被关在昭阳殿里，完全失去了眼睛跟耳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从季孜缙的语气里她知道，这次的事情跟她没什么关系，她乐得看戏。
“你们这群狗奴才，竟敢碰本宫，你信不信本宫禀报了皇上，摘了你们的脑袋。”声音离昭阳殿还很远，季孜缙听出来这是他最近新宠爱的那个妃子的声音。
他记得她说话一直都是轻声细语的，有时候说话声音稍微大点，都会把她吓着了一样，原来，她这个也是在演戏吗？
“你们这群阉人，也配碰本宫。滚开！”
季孜缙侧耳听着，这个声音也很熟悉，是那个一直在他面前给宫人求情，一直给她说宫人也是人，宫人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宫人多么多么不易，一直以大方贤惠的那个妃子，原来私下是这样的。
自嘲的笑了笑，他的眼睛究竟被糊了多少圈鸡屎，才把这么多鱼目当珍珠。
季孜默没有去看季孜缙的脸色，就算看见了也不在意，顺便嘲笑一声活该。
骂骂咧咧的进了昭阳殿，看到坐在上位的季孜缙的时候，两个人带着惊恐请罪。“臣妾言语无状，冒犯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两人一进来眼睛里的惊恐，还有看向彼此的默契，都被季孜缙看在眼里，“你们不是一向不和吗？现在看来，竟是朕误会了你们的姐妹情深。”
脸色惨白，“臣妾，臣妾跟姐姐，我，我们……”
“行了，先去一边呆着吧。”季孜缙已经懒得去听她们的解释。
之后，陆陆续续的人都被带了进来，季孜缙从一开始的狐疑，到后来已经淡漠，心里庆幸，幸亏是把人带到了这里，要是把她们全都放到御书房，皇家的脸面都要被丢尽了。
不到一个时辰，所有人都到齐了。
“人都到齐了，就开始吧。”季孜缙一点也不想跟这些人多待。
大拇指在信封上轻轻的摩挲着，却并没有打开。
“德妃，娴妃，良妃，淑妃，草菅人命三百八十五人，墨刑，刈刑，斩去左右脚趾，最后具五刑。”第一杀，四人。
“什么？”
“皇上！”
“季孜默，你凭什么？”
几个人刚进来，连发生了什么事都还不清楚，听到季孜默的话，几个人第一反应就是开玩笑，“我们是皇上的妃嫔，什么时候轮到你季孜默来处置我们了，更何况，还是、还是……皇上，你就让季孜默这么欺辱臣妾等吗？”
几人的控诉，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陈贵嫔，李贵嫔……杀一百四十五人，刈刑，墨刑，凌迟。”
第二杀，十六人。
“刘嫔，王嫔……杀七十六人，刈刑，斩左右脚趾，斩。”
第三杀，二十人。
命令完，季孜默转头看着上面坐着的两个人，视线放在徐兰容的身上，“这些人都是后宫之人，想来在皇后的宫里处刑也并无不可，就不用去别的地方了，就在这吧。”
“流辰，把人拉下去，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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