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陈卫东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对啊，老子怎么把这事儿忘了呢！貌似……貌似之前已经拜过师了啊，这么说来，偷学一事也就不成立了！~
只不过，某个老家伙的思维跳跃性太强，弄得人有些跟不上……
前一刻还称兄道弟来着，后一刻就突然化身为师父了，这角色转换之快，谁他妈适应得了啊！
看着陈卫东那一脸吃了死苍蝇般的表情，老家伙不禁笑了：“小子，你也别这么看着我，自始至终，我都没说过要拿你问罪吧？”
“靠！您少来！刚才不是您说的，要……要……”陈卫东话说到一半，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我说什么了？”林长老嘿嘿一笑，慢悠悠道：“我说的明明是处罚素素，几时说过要处罚你了？刚才难道不是你自己急吼吼跳出来顶罪的？~”
“靠……”陈卫东一时竟无言以对。
“靠也没用，事实就是如此，你还不承认？~”
“承认承认！行了吧！”陈卫东一脸忿忿。
“乖。”林长老笑着摸摸他的头，又道：“其实当你跳出来替素素说话的时候，我老人家还是挺高兴的，虽然素素年轻识浅，做错了事，但值得庆幸的是她并没有看错人，你小子关键时刻还是有点良心的，知道保护自己媳妇，不错，不错，算个男人。”
“……”陈卫东嘴上没说话，心里却已经将某个老家伙咒了一千遍！
“对了，你刚才说，无名篇是你家传功法？”
“是啊。”陈卫东点了点头，见林长老表情古怪，不禁诧异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你不是姓陈吗？”
“是啊，姓陈怎么了？”
“那就不对了啊，无名篇一直由京城叶家所掌管，自从二十多年前‘那个人’消失之后，听说无名篇也就跟着失传了，你小子又是怎么得到的？莫非你是……”
林长老没有再说下去，表情突然变得十分严肃。
“我是什么？”陈卫东心中大乱，紧紧逼问。
“你是……他的后代么？”林长老死死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半天才点点头，喃喃道：“是的，你们确实有几分相像，若说你是他儿子，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陈卫东一听，立刻抓住了老家伙的手：“前辈！您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您认识……认识我父亲？”
林长老摇摇头，反问道：“这个先不提，我问你，既然他把无名篇都传给了你，那为什么你不知道自己身份？难道他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奇怪，到底是什么呢……”
老家伙又开始自言自语，陈卫东急得不行，只好老老实实道：“前辈，实不相瞒，我自小就无父无母，是爷爷将我抚养成人，如果您知道任何有关我父母的消息，麻烦告知，我一定会拿出等值的东西跟您交换，绝对不会让您吃亏！”
“臭小子，怎么突然谈起生意来了，我要什么‘等值的东西’？”林长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又不是叶家的人，哪知道你们家那一堆破事儿？”
“那……我父亲到底是谁？这您总该知道一点吧？”
“嗯……的确知道一点，但既然他本人都不跟你说，我想一定是大有深意的，作为故友，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日！！！！”陈卫东忍不住爆了粗口。
“嘿嘿，你也别跟我急眼，这种事你不知道对你也有好处。”
“这……这话怎么说？”
“你小子还弄不清眼前的形势么？如果无名篇真是你家传功法的话，那你就是京城叶家的人，而叶家是什么德性，江湖中是个人都知道，当初你老子失踪，无名篇失传，执掌叶家的那个老小子可气坏了呢——听说吐了不少血，真是笑死人。如今你也长大成人了，还如此优秀，年纪轻轻就有此等造诣，颇有你老子当年的风范，将来成就想必不在他之下，你觉得，叶家那几个老不死的，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么？未免太天真了吧。”
陈卫东一时无语，他对这些江湖典故全然不知，听到现在也还是半懂不懂。
林长老见他神色，也猜出了大概，便道：“罢了，你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跟你说叶家也是白搭，这回算我的错，咱们不提这个了，还是说说剑法的事吧。”
“前辈！”
“别前辈后辈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咱们谁也别再多提，好吗？”林长老忽然板起了脸。
陈卫东没辙，只能闭上了嘴巴，闷闷不乐。
林长老看他神色，也叹了口气，摇头道：“我真笨，我早该猜到的，哎……想当初在那怪地方，我中了极煞之气，差点变成活死人，是你救了我，当时我就应该想到，天下间除了无名篇，还有什么功法能化解那至阴至邪的极煞之气？哎……真是老了，老了，脑筋不好使了。”
“咳……”陈卫东脸一红，心中又是抱歉，又是惊讶，第一他并非有意隐瞒，第二他也实在想不到这老家伙的洞察力竟然如此敏锐！凡是关于武道的事想瞒他太困难了！
“小子，这些个陈年旧事，咱们就不说了，今晚时间有限，咱最好抓紧时间做些什么。”
“时间有限？前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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