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男子看看来客,一跛一拐地围着他们转了三圈,道:“形体劳而不使疲倦,真气所因内力而调顺,故不生病。如若违背天地之气,则损伤肝脏,妄事操劳,万物闭塞,春来发病,不可取。”
“你是谁?李目根师叔呢?”子休跟着他转着身子,问道。
“我是谁,我是谁?对啊,我是谁?啊——”跛子突然抱住自己的脑袋痛苦地蹲在地上,不停地喊着,“我是谁?我是谁?啊——我的头好痛!”
子思与子休都愣住了,此人是谁?看他不像是师叔的弟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太斗天山?
看着那男子痛苦万分的样子,他们也不便问话,于是出手点了他的麻穴,才使他松懈下来,可他仍一脸地迷茫:“我是谁?我是谁?谁是我?”
正在相互尴尬之时,屋外进来一个相貌极其丑陋的人。
此人一身简服朴衣,一头乱发蓬蓬,那脸上的五官真可喻是上天的鬼斧神工所刻画出来:他的双眼不仅向上吊起,还深陷于眼窝,眼球长得不光是一大一小还白多黑少;一只没有鼻梁的鼻子歪斜与脸的左侧,鼻孔朝天,大而成方形;马蹄形的嘴唇厚而黑,嘴角下挂,一开口,可见那二排牙齿参差不齐,交错而至;一只耳朵硕大挂至肩头,一只耳朵却小如豆芽,隐于发际……
“你们是谁?”那怪人将一筐草药放于桌上,不客气地问道,那声音犹如是从破瓦罐内发出来的。
“他们是谁?谁是他们?”跛子看看子休,又看看自己的双手,表情呆滞,“我是谁?谁是我?”
子休和子思不敢再看,纷纷垂下头道:“师叔。我们是居典寺的僧人,是悲喜方丈派我们给师叔您送信的,你请过目。”子休恭敬地将信双手呈上。
“悲喜?”那怪人拿过信粗略地看了一遍,又将信掉了个头再仔细地看了一遍,脸色开始变得凝重。
突然,他伸出二拳分别向子休和子思袭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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