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说着,秋兰的眼睛红了,擤了把鼻涕。
当姐姐的见了后,心软了。蕙兰用手搂着秋兰说:“姐的好妹妹,姐的心里比你还难受呢!女人呐,‘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秋兰低着头将手帕往左边拽拽,向右边摩挲、摩挲,说:“姐呀,其实我真没敢高攀人家。就是先前听他的诗写得好,心里边挺喜欢的。这回在江沿儿,又是人家把我救上来的。--人家对我有救命之恩呀!为这,我就不知道咋报恩好了,咋看他咋都顺眼了。”
秋兰看了蕙兰一眼,脸上又红了,说:“姐,人家心里的这点玩意儿都告诉你了。你可别再笑话我,--说我‘挺大个姑娘家不知道害臊’。”
蕙兰忙拦话:“还说?还说!你姐这个人,你还不知道?脑袋不转轴,嘴上缺个把门的,话拿过来就说。我就是顺着嘴胡嘞嘞,你可别怪罪我呀。”
秋兰笑着说:“我还敢怪罪你呀?就你那个母老虎样,你不寒惭我,我就算是烧高香了。”
蕙兰说:“咱姐俩既是把话说到这层了,你心里边对他就该有点分寸了。--平常你得绕着弯躲着他,别总往他跟前凑、套近乎。”
秋兰听了姐姐的话后有些六神无主、心神不定了。她两只手绞在一起扭来扭去的,说:“姐,你说这事咋就这么怪呢?!
“在早听了他的诗,希罕是希罕。可那时希罕的是诗,心里面可没有这个人的地方。
“自打他从江里救了我,我的心里面就总寻思他。再加上咱们的病房和他的病房紧挨着,见天照面。我总愿意看见他,见不着他的功夫大了,我这心里就象长了草似的。姐你说,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可咋好啊?”
蕙兰听后急得拍大腿,“唉呀我的妈呀!你这个小姑奶奶要作死呀!--你这个大姑娘怀春啦!”
“啥玩意儿?一惊一咤的!怀春?”秋兰没听懂。
“那可不咋的--怀春!就是说你害相思病了,自己暗中恋着人家了。”蕙兰训导:“这相思病可不好治了。要不靠干你的心血,没完!
“秋兰你自己寻思、寻思。挺大个姑娘害单相思,半夜三更睡不着觉--想野汉子。想得人猴瘦、猴瘦的;瞪着一对大眼灯,怔怔呆呆,说苶不苶、说傻不傻的。人要是到了这样,多愁人呀!多现眼呐!
“得了相思病的人,除了让他跟自己的心上人结婚,没有别的招治这个病。可,又能有几个遂心的?暗恋呐!你懂不懂?单相思!这病治不好,就花痴、花癫了。--满大街的找心上人,丟多大的人呐!”
秋兰撅嘴、瞪姐姐:“你说啥话呢?我也没得相思病,跟我说这些话干啥?你还越整越蝎虎--花痴、花癫了!你咋不痴?你咋不癫呢?嘴这么损,不怕招报应啊?不怕拍花的拍你家的孩子呀?”越整越蝎虎:越整越凶;变本加厉。方言。
“我知道你主意正,有老主腰子。可你得小心点,别上那个小白脸的当。到那时,你把肠子悔青了都来不及。”
秋兰:“我也不傻不苶,我知道该咋办。用不着你‘闲吃萝卜--淡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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