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把视线收回来，望着对面镇定自若的沈皓然，用眼睛试着表达出“这个人是谁”的意思。
沈皓然估计还能理解她的意思，那嘴角多了点若有似无的笑意，站起身来，拍拍那男人的肩，“这都谁呀，红口白牙说的浑话，我跟素素离婚？这都哪来的破话？”
既然沈皓然都这么说了，那么周颜沫也总得意思一下的，惊讶地瞅着来人，“有吗，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离婚了，这都是谁说的呀？”
她到是想离婚，但想想也知道不会那容易，虽说结婚就是她跟他，但是这种事总是联系着两个家庭，要真能离的快，她到是佩服了。
“话听听就罢了，别还当真了，在昂，最近都没见你，很忙吗？”沈皓然说的淡淡的，示意周颜沫让开些位子，让他坐下来，“上次还跟王叔说起过你。”
王在昂，王成的儿子，王姣姣的兄长，说真的，周颜沫也知道这么个人，哪里还能不认识的，再重生一次还逃不开这个圈子，每天看着同样的人，她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她。
王在昂也不客气，就坐下来，也不知道是有没有把沈皓然的话听进去，指着这桌上的菜，眼里带着个惊讶，“你们俩就吃这个，也太省钱了吧，素素可不是这样子的人呀？”
周颜沫默了，不由得瞅向沈皓然，那个样子，摆明是在问他，这个人跟她很熟吗？
身为她的丈夫，沈皓然面对她求救似的目光，还是颇有几分自得的，“在昂，你也别介意，素素她好多事儿都忘记了，医生说她可能恢复不了，你真别介意。”
说别“介意”，这个男人还有意地说了两次，那种态度怎么看都是让她觉得有点诡异，尤其她觉得王在昂的目光总是带着几分不善，那是冲着她来的，她这点还是能分的出来。
“我哪里能介意，我就是一个普通人，陈大小姐哪里能将我放在眼里，就是路上碰到，估计也是认不出来。”王在昂笑着说，好像在开玩笑一样。
周颜沫更默，这人是来砸场子的吧，怎么这么说话的，闹的她都要以为江素素跟这个男人有什么了，那肯定是有一腿的关系，她低头吃自己的饭，打算不理人，让沈皓然招呼着，男人嘛，这个时候就得用上，挡人的。
沈皓然还真没觉得这桌面的菜少了，夫妻俩吃饭，真用不着讲什么个排场，有气氛，就随便吃吃就成，“这说的都是什么，把素素说的像是眼睛长头顶一样，素素哪里是这种人，你要长留国内吗？”
他淡淡地说着，帮周颜沫说话，那眼里深幽一片，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嗯，打算回国发展。”王在昂像是把先前的话掀过去，也不提起，叫来服务员再上一份餐具，再点了两三个菜，“有没有什么介绍的，我都没想好在哪方面发展，素素知道我不打算进单位……”
话说到这里，他的话停下来，那脸上的抱歉之意浓得很，冲着低头吃饭的周颜沫，“瞧我这个记性，她都不记得我了，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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