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韩妙心跟前转了个圈，开心地问道：“妈妈，你看这样穿好不好看？”
韩妙心抬头望向她，看着看着眼神就透穿她的身体看到了另一个女孩，她好像就站在主屋里，身上穿着那件被自己收在柜子深处的校服，扬起下巴自信满满地说道，因为我是韩思艺，所以就算是校服，我也能穿出不一样的美丽！老娘，你说是不是？
“妈妈，妈妈？”见她没有说话，贺莉婉伸出手臂在她眼前猛晃了几下。
韩妙心从回忆的画面里抽回心神，凝着眼前这张与韩思艺酷似的脸，点头赞道：“嗯，好看，你姑姑的眼光真好！”
“那我就穿这件衣服去买菜！”贺莉婉很开心地出了门。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跟旁边的韩青青话一句话。
韩青青知道她并不喜欢自己，正如自己也不喜欢她一样。
可能是女人天性中的直觉，这个女孩喜欢祁牧焱而且喜欢得那样张扬，让自己很不舒服，但这与嫉妒无关。
“大嫂，你不该这么宠她。”
“这孩子不太懂礼貌，你别往心里去。其实，她心眼不坏。”韩妙心笑了下，淡淡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韩青青深深吸了口气，又接着道，“大嫂，小艺已经不在了，人不能总活在过去，我们都要勇敢地往前看。如果她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也不会开心的。”自己也不希望韩妙心一直活在那样的幻想中，她只是把贺莉婉当作是韩思艺的替身，她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愿意承认韩思艺已经死去的事实。
“我知道，我知道。”韩妙心拿出床头的照片，看着其上女孩灿烂的笑颜，眼眶渐渐红了，“可是我忍不住啊，起床的时候要看看她，吃饭的时候要看看她，睡觉的时候也要看看她，我常常梦到她，她满身湿淋淋地站在我面前，她让我不要忘记她！她是你哥当初用性命保护下来的，我却把她弄没了，我怕以后没办法跟你哥交待啊！”
“大嫂！”韩青青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紧紧抱住她，“别说了，别说了！”她的痛她的苦，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韩妙心抓住她的衣角，越发哭得伤心欲绝。韩青青只是静静陪着，也许把压抑在心底的感情发泄出来心就没有那么痛了。
贺莉婉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卧室里抱头痛哭的两个人：“妈妈，你们怎么了？”
见到她，韩妙心连忙将手中的照片背到身后：“没事儿，就是和你姑姑聊到以前的事情，有点伤感。菜买回来了是吧，我去做饭。”她快速抹了抹眼角，然后撸起衣袖往厨房走。
“大嫂，我帮你打下手。”韩青青脱下风衣，也跟着进了厨房。
贺莉婉走到床前，抽出压在枕头底下的照片，恨恨地将美目眯成一道冷芒。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这张照片毁掉，让韩思艺从自己的生活里彻底消失。
还好她已经作了安排，今天过后，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人和她长得一样，更不会有人来和她抢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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