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出去。”
苏桃握着文件的手指收紧，唇瓣咬的发白，“是。”
工作一旦松懈，连人的意志力也松了，在慕森这么久，她越来越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没压力的文员。
这么低级的错误，她从没犯过，以前在顾氏，任何一份她经手的文件，在签约之前，都会反复检查很多遍。
抱着文件坐在办公椅上，她环顾了一圈，所有人都在埋头工作，偶尔有一两个人抬头，也是看办公室里摆放的绿色盆栽！
视线看到墙角的摄像头。
监控。
对了，保安室肯定有视频，这一层，采用的是360度无死角监控，谁动过她的桌子，瞒不了人。
将文件扔在桌上，在慕锦年出来之前，她一定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楼下保安室，她一个小小的秘书，没有权利查看视频，除非有慕锦年或聂华岳亲笔签名的同意书。
好说歹说了许久，人家一句‘这是规矩’就硬邦邦的顶了回去！
乔默一下车就给苏桃打电话，拨了两次都没人接，本来还觉得奇怪，一进大厅就看到苏桃站在电梯口等电梯。
“苏苏，你不会是在楼下等我送饭吧？”
“苏苏。”
“苏苏？”
乔默一连叫了两声都没反应，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回神，担忧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苏桃摇头，“没有……”
想到乔默一上去肯定就知道了，又改口道：“有点小事，没什么。”
“你脸色很白，真没什么事？”
“没有，就是把文件弄错了。”
和乔默一起上楼，刚出电梯，就看到慕锦年沉着脸和聂华岳从旁边的总裁专属电梯里出来，看到乔默，唇角的弧度柔和了几分：“今天没在家陪乔乔？”
“知道你今天一上午都在公司，特意给你送午餐。”
慕锦年牵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胃部，“它有你照顾，真幸福。”
乔默白了他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照顾它还不是在照顾你。”
他扫了眼跟乔默站在一起的苏桃，“苏桃，跟我去趟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慕锦年安抚的拍了拍乔默的肩膀，“默默，你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我跟苏桃有公事要谈。”
乔默看了眼苏桃发白的脸色，大概猜到，她说的文件出了点问题，估计是撞到了慕锦年的枪口上。
但是在公事上，她什么都不能替苏桃说，越是求情，苏桃就越觉得难堪，来慕森上班这么久，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乔默知道，她一直因为空降这件事受同事排挤。
“我去给你煮杯咖啡，开了一早上的会，肯定是累了。”
她关上门，去了旁边的会客厅。
“苏桃，给我个解释，你做了顾予苼两年的首席秘书，居然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他的声音很沉，透着一股子寒凉的责备。
总裁办的秘书，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从未犯过这种错。
“抱歉慕总，这次是我的疏忽。”
“抱歉？如果今天不是内部股东会议，是和客户签合约，就凭你这一个失误，就有可能造成几十上百亿的损失，你告诉我，抱歉有什么用？”
苏桃：“……这件事，我会还自己一个清白，但是需要总裁签字同意我去查监控。”
慕锦年看着她，眉宇间露出一抹轻嘲，“这种事，顾予苼没教过你？”
“嗯？”
和顾予苼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明白，但她还是顺着他的话说：“这种事，我在顾氏没遇上过，他大概还来不及教我。”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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