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全都说！求你们别杀我，我什么都说！”这小子还没等逼供呢，直接就服软了，不过也有可能再我们过来之前，孙峰的这些人已经教训过这小子了。
“你不用紧张，我没说过要杀你，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保证你可以平平安安回去。”孙峰笑着说道，但在他那张笑脸背后却透着森森的寒意。
“我说，我什么都说！”那小子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股寒意，他脸上的恐惧也更甚了。
“是你师傅让你偷我们东西的吧？”孙峰问。
“是……也不是！”
“说清楚点！”孙峰命令道。
“是……是他让我跟着你们，看看你们都带着什么东西。我本来就是随便翻翻的，结果看到那个罗盘了，我觉得应该是好东西，一时贪心，就给拿走了。对不起，对不起！”说着，他连连冲我们鞠躬道歉。
“不用你道歉！还是说你师傅，你知道他之前跟什么人联络过吗？比如某个特别的客人之类的？”孙峰继续问道。
“每天来找我师傅的客人都挺多的，我也不知道哪个是你们想找的。”他说。
“这些客人里面应该不是都来看病的吧？有没有神神秘秘的，你师傅把他们和其他求医的患者分别对待的，这样的应该有吧？”孙峰继续问道。
“这个……这种人是有一个！”他回想了一下，终于像是想起来某个人了。
“知道那人是什么来头吗？”孙峰问。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姓辽，还是廖……”
“廖百川？！”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啊！”他愣了一下，又想了想，然后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好像是叫廖百川，我记得我师傅喊他百川兄弟来着。”
“他跟你师傅谈什么了，你知道吗？”我连忙问。
“不知道，我师傅把他带到他的卧室谈的，具体说什么我一点不清楚。”他回答道。
“这个廖百川是什么时候来找你师傅的？”我继续问。
“最后一次来是两个星期之前了。”
“所以你是说，这个廖百川来过好几次？”我问。
“嗯，总共来过四、五次吧，一开始是给我师傅送礼，后来就从我师傅这拿东西走。”
“他是自己来的吗？有没有人跟着他一起？”我问。
“大多数情况是自己过来，有一次是带着人的。”他说。
“带的什么人？几个？”我问。
“带了两个，不知道是什么人，我也插不上话的。”
“那些人都是什么穿戴，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比如穿着白大褂之类的？”因为我想到了宜江集团那些研究员，所以就朝着这个方向问。
但这小子听后却摇头说：“没穿白大褂，就是普通的衣服，也没什么特别的标志。”
“说说你！你是干什么的？就是做学徒的？你师傅除了教你M机国医，还教你偷东西吗？我看你好像是个惯犯了！”我换了个话题问。
“我是惯犯！我在去华顺堂之前进过监狱，我师傅不嫌弃，愿意帮我改邪归正。在华顺堂的好多徒弟都进去过，师傅说是要让我们做一些有益社会的事，让我们回头是岸。”
“所以，你们过来偷我的东西就是你师傅让你们回头是岸的方法呗？”我嘲讽道。
这小子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低下头。
“你师傅那还有什么样的人？除了小偷之外！”我继续问道。
“好像也就是小偷小摸的年轻人吧，好像也有过倒卖文物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这应该算是华顺堂的一个禁忌，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了，大家谁都不谈来华顺堂之前的是干什么。不过我看到那几个专门帮师傅跑药材的，都凶神恶煞的，身上有纹身，还有疤，感觉应该干过大事的。”
“什么算是大事？”我问。
“就是……就是……”这小子眼珠子直转悠，过了好一会才崩出两个字：“杀人。”
我点了点头，剩下的也就没什么可问的了。
虽然这小子知道的事情并不算多，但从他的话里已经可以分析出个大概了，这个华顺堂的老板杜鹏程根本不是什么大善人，他收留各种犯人做徒弟，表面上是劝恶从善，是给这些失足年轻人一个改邪归正、重新做人的机会，实际上就是留着这些人给自己办事。
这小子口中那些做大事的人是帮杜老头弄药材的，我估计这里面应该跟进阴间有关联，而廖百川找上杜鹏程也绝对不是什么偶然发现，这老头没准就是传说中的隐藏BOSS，就像秦辞一样。
另外一点，这老头说自己快八十了，可看他的样子也就六十岁出头。他头发乌黑光泽，根本不像是染的，也明显不是假发，他这种返老还童的迹象肯定跟他的药有关。宜江集团会找上这老头肯定也做过相当多的调查，只不过老头不愿意跟宜江集团合作。
想到这里，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魏世宏。他说他从杜老头家里把秘方偷出来了，现在看来，能从杜老头家里偷出东西来的人应该也不一般，估计这个魏世宏也不是什么善类，他没继续念书恐怕另有原因。
不过这些现在已经无所谓了，重点是我们知道了这个杜鹏程绝非善类，要对付这种人估计真就得以暴制暴了。
孙峰见我不再问话了，便接替我冲那小子说：“我可以把你放了，但放了你之后，你不许回华顺堂，不许给杜老头通风报信。我不管你去哪，总之你给我从楠韵消失，如果再让我在华顺堂里看见你，我就剁了你的命根子，懂了吗？！”
“懂了懂了！”那小子连连点头道。
“把绳子给他解开，让他滚吧。”孙峰冲手下人说道。之后他又拿出手机，开始安排随后的事情。
我在一旁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孙峰先是安排了人去公安局进行打点，保证在他动手对付华顺堂的时候不会被警察干扰了。之后他安排了打手，说明了时间、地点，今天晚上他就要彻底平掉华顺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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