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林启华所说，里面的画确实全部都是裸画，或站或坐，或趟或卧，姿势撩人，不仅如此，还有几幅完全是照着古代春宫图来画的。
“这些？”狄小夜拖长了音调。
林启华整个人绷得紧紧的，看上去非常紧张：“这就是闺房之乐，警察同志，你们该不会怀疑是我杀了艳儿吧。”
“她是我女朋友，我干嘛杀她！”
没得到狄小夜回话的林启华，直接喊出了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门铃响了。
顾天明跟狄小夜对视一眼，前者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主动去开门了，来的人正是警员小林，他见过顾天明，所以直接开门见山问：“我狄姐呢？”
“在里面呢。”
顾天明边说边将小林带到画室，画室里面狄小夜跟林启华还在对峙：“那天艳儿走了，我就在家里睡了，根本不会是我。”
“可是当天晚上你约了她，到你们经常去的那间小旅馆，她还开了２１点到０点的小时房，而那也正是她的死亡时间！”
狄小夜继续逼问，林启华却痛苦得抱着头：“我发誓，我真的在画室睡觉。”
“有谁证明？”小林走进来道：“不在场的证据。”
”我妹！“林启华不假思索得脱口而出。
小林看向狄小夜，征取她的意见，后者点了下头：“虽然是亲属，但毕竟是小孩子，她的证词还是可以听一听的。”
这个小区没有监控，就只能靠人证来洗刷林启华的嫌疑。
然而林启华不仅关心自己，对张艳也越发得上心：“我可以看看她吗？我以为她只是跟我怄气，我不知道她那天晚上已经死了，我还跟她吵了架，如果当时我让让她就好了，警察同志，我对艳儿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让她滚。”
林启华越说越悲痛，眼泪都出来了，情绪不仅有遗憾还有深深的歉疚。
狄小夜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在演戏，正色道：“虽然人已经死了，现在说这些不太好，但是为了找出真凶，有些东西还是要查清楚的！张艳以前私生活并不太好，而且她身上有一些旧伤……”
还不等狄小夜说完，就被林启华打断了：“我知道那些旧伤，她前男友打的。”
狄小夜挠了挠眉心，说了句：“好吧！不过你们两个是两个月前开始交往吧，她跟前男友断了来往后，那些新伤是你打的吗？”
“那不是伤，那是印子。”林启华有些难以启齿，但毕竟关系到案情，所以还是小声解释道：“是ＳＭ，我没有打过她，我是想跟她好好处的，怎么会家暴呢。”
“你可以把工具拿给我看吗？”狄小夜拧了拧眉头：“我们需要将工具跟张艳身上的伤痕做一下对比鉴定。”
“没问题。”
林启华说完之后，就走出了画室，而狄小夜也并不怕他逃跑。因为案子还没有落实，但如果他选择逃跑的话，就可以充分说明他内心有鬼。
没一会，林启华就把一个精致的小皮盒子拿了过来。
狄小夜打开后发现里面有小皮鞭，有颈圈，蜡油跟捆绳，看得她怪不好意思的，但是她还是隔着盒子仔细打量了下那个颈圈，三厘米宽，跟张艳脖子上的勒痕基本重合。
“你一会带到警局里，拿到检验科做对比。”狄小夜将盒子交给小林，眼睛却看向了林启华：“那三本画册，我也要带走。”
跟张艳的那本一样，另外两本里面的王丽华跟李倩也都是裸体入画。
“她们两个在不久前都失踪了，所以希望你可以好好配合一下！”
狄小夜的话让林启华眼底的阴影更深，他咬了咬嘴唇，半晌才挤出一个好字。一个前女友死了，另外两个失踪，这事儿传出去，任谁都会觉得跟自己有关系。
狄小夜看了下手机，已经十一点了：“你妹妹什么时候回来啊？”
然而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门被扭动的声音，狄小夜做了个手势，意思让顾天明跟小林都按兵不动，而她则缓缓走出了房门。
只见客厅站着个十几岁的小萝莉，穿着小学生的校服，头发上别着一个粉色蝴蝶结发卡，脖子上还围着红领巾，脸蛋粉嫩嫩的，看上去很是可爱。
“小洁，是吗？”狄小夜绽出一个甜甜的笑，走到小萝莉身边。
那个小萝莉眼神很警惕，下意识得往后退了一步，怯生生得问：“我哥呢？”
“你哥哥在画室。”狄小夜蹲在小萝莉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小洁今年几岁啊。”
小萝莉看向狄小夜的眼神特别凶，带着敌意问道：“你是我哥的新女朋友？”
狄小夜不知道小萝莉对她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敌意，按理说她身上穿着的是便服，而且长相也不凶恶吧。
“我是他普通朋友。”狄小夜的解释让眼前小萝莉的颜色明显好转了许多，她笑得更加温柔：“小洁，三天前的晚上，你哥哥是在家里睡觉吗？”
小萝莉的眸子突然猛地瞪大，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对啊，我哥哥画完画就说累了，他给我做了晚饭就去睡觉了，一直在画室里没出来。”
听到这句话，狄小夜点了点头，她拿出手机后找到张艳的照片，当然只是普通的生活照：“小洁，你认识照片上的阿姨吗？”
小萝莉猛地甩开狄小夜的手机：“我讨厌她，我不要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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