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绘画在牌面上的小丑突然间笑了起来。
虽说在绘画之时，这小丑的模样就是嘻嘻哈哈的，但是在这一刻，于灵贺却有着一种感觉，那就是小丑的笑容中充满了不屑和讥讽。
它似乎在说，就凭这点儿的力量，便想要让我屈服么？
图画中的小丑，以那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态度挥了挥手。
是的，这副牌面中的小丑真的活了过来，并且做出了相应的动作。
于是，牌面上所绽放出来的光芒顿时在瞬间提升了百倍之多。如果说先前的小丑牌面之光仅仅是看得过去，那么现在就是耀眼夺目，如同一座小太阳般，在这一刻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庞大能量。
“轰……”
毫无疑问的，正在冲击而下的精神之水根本就无法抗拒如此澎湃的能量，那降落的精神之水竟然在瞬间就被蒸发了。
小丑所释放的光芒中充斥着无穷无尽的灼热能量，虽说水能克火，但是当火势太强之时，杯水车薪的结果就是迥然不同了。
于灵贺的心中重重一跳，如此突如其来的变化，正是让人难以预料。
院子中的一角，白龙马转过了头，讶然地看了过来。它感受到了于灵贺情绪上的不适，甚至于有着一种感悟。此刻的于灵贺，仿佛正在与什么人搏杀一般。
做为于灵贺的战斗伙伴，白龙马身上的龙血顿时蠢蠢欲动起来。
但是，当它绕着于灵贺转了两个圈之后，顿时悻悻地停下了脚步。因为它已经判断出来，这是于灵贺自己的战争。哪怕是它，也是无力插手其中的。
这种感觉绝不好受，但却是无能为力。
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白龙马突地张开了大嘴，从它的身上，腾起了一片柔和的光芒。这家伙与强者交手，特别喜欢和擅长以硬碰硬的撞击。若是有敌人能够在力量上与它比肩，绝对能够让它变得兴奋万分。
但是，在这一刻，它所释放的光芒却是如此的轻柔和谐，就像是温泉之水般静静地洗刷着于灵贺的身体。
于灵贺的身体微微一颤，那沉静在意识海中的精神意念顿时判断了出来。
气运之光。
这是来自于气运的力量，昔日在气运之树下修炼之时，他就是拜这股力量的加持，从而激发了大量的扑克牌。
而如今，这股力量竟然再度降临于身体之中。
稍稍地想了一下，于灵贺立即明白了这股力量是从何而来。他的心情颇为复杂，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白龙马也依旧没有放弃帮助自己。
这样的战斗伙伴，还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呢？
此时，于灵贺的心中情绪慢慢激荡起来。当精神之水受阻之时，他曾经有过犹豫，想要暂时放弃，待看明白了小丑的后续表现之后再做打算。
毕竟，反击精神之水可是他第一次遇见的情况，所以心中忐忑，也是在所难免。
但，当那幸运之光笼罩自身的时候，于灵贺的心情却是逐渐地激荡，甚至于变得澎湃起来。
就连白龙马都在不遗余力地帮助自己，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退缩呢。
转瞬间，他已经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原本漂浮在意识海最上空的标靶顿时缓慢地移动了起来。
虽说意识海中的精神之水已经被小丑蒸发了，但是，于灵贺的底蕴之深厚，却绝不是那么区区一点儿精神之水可以比拟的。
“呼……”
标靶上方代表着“1”这个数的区域亮了起来。
随后，更加汹涌澎湃的精神之水就从此地翻腾而下。它们，仿佛是来自于九天之上的银河之水，冲破了仙凡间的束缚，就此降落人世。
于灵贺的心跳如雷，哪怕是闭着双目，他的脸上也泛起了一片不正常的红晕。
来吧，看看是你小丑的力量强大，还是我的精神力量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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