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拍了,不久一碗鸡蛋面,等着吃就好了。”
覃谂横握着手机,露出了脑袋问我:“何先生,请问,做饭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荣幸,毕竟这碗面是做给美丽漂亮的覃姐姐的。”
她把手机镜头转过去,对着自己,开始了自夸模式。
“别自恋了,帮我把调料剪开。”
覃谂把手机放在了那边的桌面,然后跑过来剪开了调料包。
还硬要我和她举起胳膊比个心,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摆弄着。
“别闹了,我还做和面呢!”
在覃谂的骚扰中,一碗爱心鸡蛋面做好了。
覃谂非让我把鸡蛋弄成爱心状的,说是她还可以发个朋友圈。
我费了好多脑细胞想了个主意,给弄成了爱心。
覃谂吃完饭,嘴还没有擦就吧唧一口亲在了我的脸上,她哈哈大笑,说是我脸上有个嘴巴印子。
我们就像是情侣一样度过了这个中午,我没敢坐多久,一点半的时候就离开了那里。
到了姥爷家里我就开始发愁,因为我觉得姥爷突然变得不一样了,我也说不上哪里有问题。
军绿色的汗衫穿在姥爷身上让他看起来年轻了不少,如果再戴一顶礼帽姥爷就是电视剧里演的低调军阀大佬了。
我也没什么收拾的,跟在姥爷身后就走了。
刚出了门,对面的门也开了。
覃谂看见我姥爷明显一愣,姥爷打招呼道:“中午好!”
我则在后面看着愣神的覃谂忍着笑意。
“嗯,早,白大爷。”
“不早了,这都下午了。”
覃谂尴尬的低声笑。
姥爷下楼了,我乘机拍了她一巴掌,她瞪着眼睛佯装怒气。
“何遇,快点……”
“哎,来了。”
姥爷在喊我,我也没有再和覃谂说什么赶紧跟上了。
我已经习惯了百花巷的这条小路,从巷口到巷尾的花花草草。蓝的绿的红的都好像那么可爱,只不过我快要和它们说告别了。
古桐镇的茶文化还是特别浓厚的,随处可见的茶楼,楼内的姑娘们穿着旗袍,那裤缝开叉到了根部。
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就好像是优雅的走台步。
茶香飘渺,门口的姑娘喊了一句爷来了,里面随即有应和的,说:“里边请嘞。”
姥爷也不看那姑娘一眼,淡淡的说:“约了人,你们的老板。”
姑娘眼睛一亮,不再站着了,亲自拱着手带路。
一楼摆着几张八仙桌,中间就是镂空的茶座,雕花锦绣,煞是好看。
我们上了三楼,最中间的那包间。包间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夏幽荷。
姑娘带到门口就停了,敲了敲门,说:“季老板,客人来了。”
里面传出来“好,你下去吧!”
姑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指着门让我们自己进去。
姥爷推开了门,里面坐着四个人。
两个老头子,两个年轻人。
“白老头你来了,我们刚还念叨你呢!”
坐在主位上的那老头起身,朝我姥爷说了一句。
我不习惯这样的聚会,老人在场,我总是会很拘谨。
四人脸上挂着笑意,好不欢乐。
我姥爷说:“你们聊什么呢?这么高兴,说出来我也一起乐呵乐呵。”
姥爷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信封,信封我见过就跟上一次,李龙叔拿来的一模一样。
想必这就是姥爷所说的那遗书了,那今天应该就是有一年的交换遗书的时间了。
“嗯,给,这是老马的,当年的五个人,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了。”
季大头头挺大的,说起话来眉毛就会一抖一抖的。
那另一个老头就是马巍山了,只是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份。
“是啊,就剩我们三个了,我们还能撑多长时间,介绍一下,我是我外孙,等我死了他会来找你们的。”
所有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产生。
“我叫何遇。季大爷好,马爷好。”
“嗯,好啊,好。马岚,季白,给打个招呼。”
季大头说完,马巍山摸着自己银白色的胡子笑着说:“对,年轻人,好交流,不想我们这些老古董,什么都不懂了。”
叫季白的男孩子讪讪地笑着,走前来和我握手。
“季白,季大头是我爷爷,那是马岚,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们说。”
季大头毫不介意他的孙子这样称呼他,反而称年轻真好。
众人落座,姥爷坐在了正对着主位的位置。
我和季白坐在一起他悄声对我说:“别看三个老头关系挺好的,你姥爷一直不怎么和他们打交道。”
我问:“为什么?”
季白无奈的说:“因为我爷他们当年回家后干了点不好的事情,然后你姥爷就不怎么愿意往来了。”
我没多问,季白不愿意说明,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一群人聊着天,天南海北的瞎扯,两老头见多识广,哪里的事情都能说一说。
我我也就安静的听着,这像是暴风雨前的安静,姥爷一口又一口的喝着茶。
马岚是那个泡茶的人,手艺娴熟。
姥爷终究开口了,“我们活不长久了,纵有万贯家财也是后辈的,所以能收手就收手,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季大头脸上的笑意更甚,硬朗的口气说:“正因为都是后辈的,我怕我死了就都没有了,所以乘着我还能撑两年,能挣多少算多少。再说,这年头我们早就不干那种事情了,白老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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