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面上却偏不表现出来,只是故作不在意的哼了一声道:“太子殿下,宫里的饭菜难道不好吃么,何故厚着脸皮来我娘家蹭饭?”
玄阳钦自顾自的在她旁边落座,十分自然地回答道,全然不顾身边还坐着鹤大人,玄蝶和鹤怀毓。
“蹭饭事小,接孤的长公主回东宫事大。”
岳惜尘倒是被这一番话说得臊红了脸,一张出水芙蓉般清秀的脸蛋,霎时间变得娇艳欲滴。
按理说他们二人才互表心意不久,不知为何玄阳钦能如此自然的说出这种酸人的话…………真是不知羞。
想到这,她突然念头一转,想到了他先前的种种事迹。
比如说,喝花酒,逛青楼。
难道这种不知羞的厚脸皮是在那时便练成了?
岳惜尘有些吃味。
正吃着没来由的飞醋,那不合时宜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让她一阵眉头紧锁。
只见鹤怀毓一边动着筷子,一边表面上夸赞道:“太子与长公主还真是情投意合,浓情蜜意,想来外面那些传闻都是子虚乌有,太子根本没有冷落欺负我家姐。”
岳惜尘有些忍无可忍,正想连带着昨儿的份一起反驳回去,便听到了一声摔筷子的声音,原来是父皇。
鹤辰横眉冷对的看了一会儿鹤怀毓,直到鹤怀毓悻悻低下头去,他的脸色才有些缓和。
“就算太子殿下和舟儿不合,也不是你能插嘴的,好好吃你的饭!”鹤辰喝道。
玄阳钦刚往嘴里放了几块东坡肉,听到鹤辰这话便放下筷子,若有所指的回道:“岳父大人此言差矣,孤并未给舟儿气受,也并未冷淡她,不信可以问问舟儿。”
听到如此亲密的称呼,岳惜尘有些牙齿发酸,心里倒是甜甜的。
鹤辰显然并不吃这一套,他心里已经认定了,玄阳钦就是个处处给自己女儿气受的纨绔太子,并不相信他所说的那番话。
“哼,太子殿下最好是这样,老夫的掌上明珠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若是舟儿受了委屈,老夫必定让舟儿与太子殿下和离!”鹤辰吹胡子瞪眼的威胁道。
太子?他才不管玄阳钦是不是太子,还是别的什么尊贵的身份。
不管是谁,只要让他的宝贝女儿受了委屈,他都是不允许的。
玄阳钦看见煞有其事的鹤辰,似乎突然玩心大起,那张俊脸上浮现出邪气的笑容,寻常女子若是看见了这般好看的玄阳钦,怕是会移不开眼。
他的声音就像泉水一般清澈好听,再加上几分心不在焉,一边吃着桌上的各种珍馐,一边故意出言去惹鹤辰生气。
“岳父大人且勿动气,您若是真想让舟儿与孤和离,也该问问舟儿的意见不是?”玄阳钦说道。
岳惜尘突然听到玄阳钦提到自己,便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摇摇头。
鹤辰被这番话怼得有些哑口无言,正不知该如何反驳,便看到她摇摇头,以为她不愿和离。
于是,刚刚便吹胡子瞪眼,现下便更吹胡子瞪眼了。
岳惜尘觉得互呛的父皇和玄阳钦甚是好笑,心里也知道父皇是一心为了自己。
先前她是与玄阳钦互看不顺眼,互相闹了一段时间,可后来去了大成国一番,两人已经确定了心意,现在是时候让父皇放心一下了。
想到这,她便郑重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又拿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
“父皇放心便罢,女儿现在与太子殿下并未有不和之处,父皇不必担心了。”她微笑看着鹤辰说道。
鹤辰听见女儿如此说了,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心里还不大喜欢这个纨绔的太子,但也完全拿他没办法。
罢了,只要女儿过的好便好了。
鹤怀毓不合时宜的冷哼一声,岳惜尘侧目轻轻瞄了一眼,就当做没有听到。
早膳用完后,玄蝶借着让太子殿下歇息的缘由,将玄阳钦支到了客房,只留下了岳惜尘一个人在正厅。
玄蝶回到正厅,见岳惜尘正在喝茶,她在走到边上坐下,温柔地拉着岳惜尘的手,说道:“惜尘,你别怪你父皇刚才与太子殿下斗嘴,他也是为了你。”
岳惜尘自然是懂这些的,又感动于玄蝶的贴心,认真点了点头,看向旁边皱着眉头的。
也叹了口气,似是认命了一般。
他就算心里再不喜欢玄阳钦这个太子,纵然他再扶不上墙,又爱在朝堂上吵架,但怎么说,女儿都已经嫁过去了。
现在只要女儿愿意,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了。
“哎,舟儿,那太子殿下可是真对你好了?”鹤辰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
岳惜尘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
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点头称是,鹤辰这才有些放下心来,垂眸点头。
岳惜尘知道父皇不善言谈,也知晓父皇心里是盼着自己好的,心底便一阵暖流。
手上传来阵阵暖意,原来是玄蝶正慈爱的拍着她的手背,关切的说道:“惜尘,只要你在东宫过得幸福快乐,我和你父皇便心满意足了。”
感激的话不必多言,她谢过父皇和玄蝶的美意之后,便走出了正厅,准备回自己的闺房歇息歇息。
可是心里虽是这么想的,脚步却还是不听话的走向了玄阳钦的房间。
没想到玄阳钦没有在房间里歇息,而是斜倚在树下、阴凉的地方,闭着眼睛吹风。
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幅画一般,玄阳钦精致的眉眼加上身上独特的气质,难免让人移不开眼。
他似乎听到了岳惜尘的脚步声,缓缓张开眼。
她看到玄阳钦醒了,便也走上前来席地而坐,也不管地面上那些细小的灰尘。
玄阳钦似乎有些犹豫,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你弟弟,要小心些他。”
岳惜尘有些纳闷,不明白玄阳钦为何突然口出此言。
虽说鹤怀毓对她是有些敌意的,但玄阳钦为何让她小心些鹤怀毓,难道?
玄阳钦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于是解释道:“方才席间,孤看他对你敌意很重,这才劝你多加提防。”
后宫。
皇后向来喜欢穿得雍容华贵些,仿佛似乎这样才能显示出她的身份尊贵一般,头上的珠翠差一点都能压断了脖子。
她穿了一身明黄色锦缎襦裙和褙子,正对着下面坐着的三公主在说些什么。
“钰儿最近与那鹤家二公子相处的如何?”皇后端着手里的茶轻轻喝了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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