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解释清楚，别怪我不客气！”
娄晓娥沉默片刻，说：“你先回来，咱们当面谈。”
“不用了。”李卫民说，“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马上出发。”
他挂断电话，转向杜月，说：“妈，麻烦您照顾一下爸。等我处理完娄晓娥的事情，立刻赶回来陪您吃饭。”
杜月点点头：“嗯。”
许小丫见父母脸色都不太好，心里隐约觉得不安，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来帮忙。
“爸、妈，我帮你们打扫屋子吧？”她笑着提议，“厨房收拾起来也快，不会弄脏衣服的。”
娄晓娥摇摇头：“你去学校上学吧。你姐夫已经去买菜了，待会儿就可以做晚餐。”
“那……行吧。”许小丫只好走了。
娄晓娥送她下楼，嘱咐道：“路上小心点。”
许小丫点头微笑：“知道啦，谢谢妈。”
娄晓娥目送女儿远去，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杜月坐在床边看报纸，看见她回来了，放下报纸问：“你朋友怎么说？”
娄晓娥叹息一声，坐在梳妆台旁边的凳子上。
杜月问：“怎么了？”
娄晓娥说：“卫民他……怀疑我背叛了他。”
“怎么会？”杜月惊讶，“你们不是好几十年夫妻吗？”
“唉。”娄晓娥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不明白，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过任何风流韵事，怎么突然就闹成这样了呢？”
“你们吵架了？”杜月问。
“算是吧。”娄晓娥揉揉眉心，说，“今天早上卫民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去b市出差，大概三天左右才回来。这几天我住娘家，他不在我也能松快松快。”
杜月听到丈夫要出差，不禁有些担忧。她拉住娄晓娥的手，说：“小娥，伱真的确定你们之间没有矛盾吗？你仔细想想，这次出差是否有蹊跷？”
娄晓娥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
“我总觉得你们俩这件事，有点奇怪。”杜月低声分析道，“卫民这个人我多少了解一些。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他并非一个容易冲动的人。而且，这些年他一直在部队工作，基层工作经验丰富，性格也比较稳健。我觉得你们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我知道了。”娄晓娥说，“我会注意观察的。”
杜月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也只是瞎猜罢了。你别想太多。”
“嗯，我知道。”娄晓娥站起身，“我先去准备晚饭。”
杜月点头。
娄晓娥拿起包，离开娘家。
……
许小丫在学校门口拦了辆黄包车，朝b市市区驶去。
她来到a大附属医院，找到了刘海中的办公室。
刘海中已经在医院等她。
见她来了，刘海中笑眯眯地问：“小丫，你哥哥的伤势怎么样了？”
“挺好的。”许小丫说，“医生说恢复得很快。”
“你嫂子呢？”刘海中问。
“在医院呢。”许小丫说，“我哥哥出事的第二天，她就急匆匆地赶来医院了。”
刘海中点点头，说：“你哥哥的腿，多亏了她呀。她现在是咱们许家的恩人。”
许小丫没说话。
刘海中又说：“小丫，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啊？”许小丫茫然地望着他。
“你平常可是藏不住事情的人。”刘海中笑道，“有话就说呗。”
“我……”许小丫咬了咬唇，说，“爸爸，我哥哥受伤的消息，除了咱们家和医院的同事，我谁都没有告诉。连娄阿姨……都没有说。”
刘海中挑了挑眉：“你怕什么？”
“我怕被别人知道，会传出各种谣言。我爸爸还在医院养病，万一影响到他的身体怎么办？”许小丫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刘海中哈哈一笑：“原来是为了你爸。你放心吧，这事儿我知道怎么办。”
“谢谢叔叔。”许小丫感激地握住刘海中的胳膊，眼圈红红的，似乎随时会哭出来。
刘海中轻轻抚摸她的脑袋，笑道：“傻孩子，跟叔叔客气啥？”
许小丫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可是……我爸的事，全靠你帮忙。”
刘海中说：“你爸这辈子没有做错过事。唯独对你们姐妹俩关爱有加。”
许小丫抬眸看着他：“叔叔……”
刘海中笑道：“别难过。”
他伸出手指刮了刮许小丫的鼻尖：“小丫，你要记得，无论何时何地，你们都是姓许的，永远都是。我们许家的女娃儿，不需要忍气吞声。”
许小丫使劲儿点点头。
她心底涌起暖洋洋的感觉。
她知道，刘海中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
“你们兄弟俩长大了，以后肯定都要继承我们许家的产业。”刘海中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所谓‘家有千金，尚且骄横’。更何况是我们许家偌大的财产？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叔叔你放心吧！”许小丫郑重地保证，“我一定努力读书，考进名牌大学！”
刘海中欣慰地笑了笑，说：“你爸妈泉下有知，也一定很高兴。”
……
许卫国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娄晓娥刚好煮了汤圆。
“你爸的药喝完了，我再泡了碗汤圆。”娄晓娥说，“卫国，快趁热尝尝味道怎么样。”
“嗯。”许卫国脱掉军装，穿着毛衫套裤在沙发上坐下，捧起汤圆吃了一颗，赞赏道，“香软糯滑，好吃！”
娄晓娥露出温柔的神情：“那你就多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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