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木得带着简跟徒河走进屋子,里面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大,就算徒河使用自己的身体进来也不会碰到脑袋。
木质的地板紧密的拼在一起,柔软的地毯踩上去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占卜需要安静,这一点是每个占卜师共通的。
天花板上的吊灯缓缓旋转,柔和的灯光轻轻地摸过每个人的脸,夜空一样的棚顶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视线左转是一间书房,圆形的门框里面是满满一墙的书籍,书架下坐着一位和拉尔木得打扮很接近的女性。
紫黑色的长袍所绘的纹路比拉尔木得更加复杂,黑色的长发如瀑倾泻漫过肩膀,在胸口处出现陡峭蓦然前倾直直坠落,坐的笔直纤细的腰肢在长袍下若隐若现,侧面看过去女人的身姿窈窕,两条长腿前后落在地上,微微弓起的足弓像是猫一样轻踩着柔软的地毯。
她察觉到视线转过头,闭着双眼,但徒河还是感觉到了视线,没有初见灯者时的侵略性,也不像审视一件物品似的严格,就像是看着一个老朋友,从远方赶来,自己早已备下茶水糕点等待已久一样。
女人面纱下的容貌一定很美,不然也不会有一个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的弟弟。
女人面向他们站起身,身高和简差不多,她对着两人行礼。
“午安,祭祀大人,简小姐。”
“午安,女士。”徒河跟简回礼道。
“请坐。”诺恩斯面前有一张圆形的桌子,旁边是两把木质的椅子,椅子上带有两个红色的坐垫。
诺恩斯在两人入座后对拉尔木得说道:“去把今天的作业完成,之后你就可以去玩儿了。”
“我可以旁听吗?”拉尔木得期待的眨着眼睛。
诺恩斯微笑道:“不行。”
“祭祀大人,我可以旁听吗?”拉尔木得目光又转向徒河。
徒河看着诺恩斯轻轻摇头,“抱歉,我不能答应您。”
拉尔木得丧气的离开。
姐姐也真是的叫我过来就开个门,接着就把我打发走了。
诺恩斯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天的课业就免了。”
“真的?”拉尔木得惊喜的转过头,得到肯定答复后,高兴的跳了起来。
“姐姐太棒了,爱死你了姐姐。”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男孩跑出大门又从门缝中探过头,“祭祀大人再见,简姐姐再见。”
“再见,拉尔木得。”
果然孩子们的都不喜欢作业,这样才正常嘛。
小娃尔莎是例外,要问为什么,娃尔莎是天使,世界第一可爱的公主大人。
徒河低头笑了笑,突然发现诺恩斯好像在盯着他,赶紧收敛了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您好祭祀大人,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诺恩斯细声细语的说道。
“是的。”徒河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味道很好,诺恩斯的手艺不比简的差。
肚子里装了不少茶水,还好神眷者不用上厕所,不然用尘湛女士的身体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徒河目光克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柔顺的黑色长发,宽阔的额头,褐色的肌肤和长袍装扮让这位女性充满了神秘感,脖子上系着一条黑色的丝带,上面缝着一块蓝色的宝石。紧闭的双眼睫毛很长,面纱下隐约能看到精致柔软的轮廓。
“诺恩斯女士是罗姆人?”徒河问道。
“有一半罗姆人血统,父亲是戈多人。”诺恩斯说道。
“您父母的相遇一定非常浪漫。”徒河说道。
罗姆人居无定所,他们的父母从小就让他们到处流浪,可以说这是一种文化传统;戈多人不喜欢这样,他们更热爱稳定的生活,一个戈多人可能到老死为止都不会走出自己的城镇。
流浪的罗姆女郎在偏远的城镇遇到安分老实的戈多人,两人一见钟情。
“我父亲他在流浪的时候遇到了我的母亲,之后就有了我和弟弟。”诺恩斯简短地说道。
一个流浪的戈多人,真是难得。
“诺恩斯女士是在十年前来到教会的,她为我们提供了很多帮助。”简打断两人关于家庭的谈话。
“教会帮助了我们,提供点帮助也是应该的。”诺恩斯说道。
她好像丝毫不在意简打断有关她家庭的话题。
“诺恩斯女士您太谦虚了,您可是帮助了我们很多,祭祀大人,就连您都是诺恩斯女士占卜出来的。”简说道。
怎么说的像是我是她生出来的。
“感谢您,诺恩斯女士,若不是您我可能就会被咏欲赞歌的人带走了。”
这倒是没说错,刚来到黄羊门的徒河碰上魄罗沙门肯定会死,说不定生不如死。
“不知道,诺恩斯女士是怎样占卜出我的位置的?”徒河举起手中的茶杯问道。
“星象告诉我的,三个月前我在迷雾中看到了您的身影。”诺恩斯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吗,真是神奇。”
有空我也学学占卜好了。
“您是说三个月前?”徒河手臂僵硬在半空。
“是的。”诺恩斯说道。
“祭祀大人,您怎么了?”简看到徒河的眼神一阵变换。
“我能问一下是哪张脸吗?”故弄玄虚并没有用,徒河也不擅长谜语人游戏。
三个月前,我还不是神眷者,那时候我还住在贫民窟。
简更疑惑了。
哪张脸?什么意思?
“反正不是现在这张。”诺恩斯在面纱下笑了笑。
反应比想象的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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