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正午,太阳炙烤着大地。
一缕微风,带着空气中的热意朝着酒肆迎面扑去。
余人坐在酒肆,端着茶碗慢慢品着。
茶水浑浊,茶味苦涩不堪,他却甘之若饴,足足喝了两大碗。
他不喜欢喝酒,因为酒不但不能解渴,反而会让人变得更渴。而且,在这个满是风沙的地方,酒肆能够提供茶水,已是十分难得。
他在云州已经待了一个多月,去过许多地方,也看过很多风景,见过许多人。
三天前,他来到毛乌素沙漠,为的就是看看大漠风光。
三天来,他见了日出日落,也见了大漠中的龙卷风,差点没有走出来。
在这片大地,人们最害怕的不是龙卷风,而是经常出没的赤衣马匪。
没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出来,没人知道他们藏在哪里,只知道当有商队经过的时候,他们就会像蝗虫一样扑来,啃噬干净后,就呼喊着骑马离去。
余人已经来了三天,却从未见赤衣马匪出现过。
余人很期待他们的出现,想知道他们脖颈间喷洒出鲜血是不是和日落时一样鲜红。
可惜,他们一直没有出现。
今天,是余人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他们要是再不出现,余人就准备离开。
悠扬的驼铃声从远处传来,余人知道,又是一支商队从此经过。
只是这一次驼铃的声音明显多了许多。
他抬眼望去,果然和心中猜测的一样,是一支二三十人的大商队,赶着一群驮着货物的骆驼朝酒肆赶来。
前两日,他也曾目送几个商队离去,却没有一个能和眼前的商队相比。
这样的商队才有足够的油水捞,应该能吸引到马匪的注意。
他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商队越走越近,到了酒肆的时候,更是彻底停了下来。
除了照看骆驼和货物的人,商队中有七个人陆续走进了酒肆。
酒肆不是很大,仅有六张酒桌。
余人来的时候,其它三张桌子就已坐满了人,看模样都是一些在外拼搏的粗糙汉子。
他们喝起酒来也十分豪爽,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去,好似非要喝醉才能尽兴。
商队的七人中,为首的是一个面带黑纱的女人。
当她走进酒肆的时候,所有人都停止喝酒的动作,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尽管笼罩在灰色的衣袍之中,但行走之间,还是露出曼妙的身材,黑纱下水汪汪的眼睛也十分诱人。
余人看了一眼,就垂下目光,不再去理会,心里暗暗猜想,不知道眼前的这支商队能不能引出马匪,要是引不出,自己可要去哪里去找才好。
“这位小兄弟,介不介意我们和你拼一桌?”
细腻柔软的声音,顿时让余人想起曾经抹过的猫,是那般柔顺丝滑。
他坐在原地,双目含笑地看向面带黑纱的女人,“这里的桌椅都是酒肆老板的,他不介意的话,我自然是没意见的!”
面带黑纱的女人似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水汪汪的眼睛楞了一下,继而从面纱下传出一声轻笑,“多谢小兄弟了!”
“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
余人说了一句,就收回目光,继续品着碗中苦涩的茶水。
“茶水如此苦涩,不如我请小兄弟喝一杯酒换换口味如何?”
女人很显然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坐在对面,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既然能够在这里遇见小兄弟,也是缘分一场。”
余人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碗,目光平静的说道:“你可知道我的名字?”
“我们不过刚刚相见,小兄弟你又没有自报家门,姐姐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女人娇声说道:“不过,我倒还想真的听上一听,看看能不能被你吓住。”
余人说道:“我叫余人魔!”
这是什么名字?哪有给自己孩子起这样的名字的?
余人看得到女人眼中的疑惑,便又说道:“其实,我本来的名字叫着狗儿,我觉得不够好听,就改了名字。怎么样,这个名字是不是很霸气?”
“哈哈……”
一串比驼铃还要悠扬清脆的笑声从女人口中飘出,传入酒肆中所有人的耳中。
他们听着这样的笑声,神色顿时大变,上了点年纪的酒肆老板夫妇的手更是开始发抖。
他们当然不是太激动,而是太害怕而颤抖。
余人魔的名字,他们听无数的客人提起过,尤其是最近几日,更是如雷贯耳。
在那些客人的话语中,余人魔虽然是一个不错的修行者,教训过地痞流氓和为富不仁的狗大户,但他杀的土匪、马匪也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不要说永定城这里,就是整个云州,只怕没听过他名字的人也不多。
只是任谁也想不到,鼎鼎大名的余人魔竟然会是一个年纪不过十八九岁模样的年轻人。
要知道,那些土匪、马匪的尸体人头中,可是有出名的真元境修行者在内。
能够将真元境的修行者一剑枭首的余人魔,修为最低也是真元境,更大的可能是道种境,或者本命境。
修行到道种境或者本命境的人,想来应该是个中年汉子或者老年人才对,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
女人自然也是不相信的,笑着花枝乱颤,“你要是余人魔?那岂不成了魔宗的圣女?!”
余人见她不信,也不去争辩,只是喊道:“店家,再打一壶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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