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住在诊室里的？”
郝建没有吱声。
“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跟柳馆长闹矛盾了？”
郝建犹豫了一下，掩饰说：
“没有，我要看几本中医书，问刘老借的。”
郝建思想上也很矛盾，他觉得金珊珊不错，两人互有好感。金珊珊对他情有独钟，又是个小富妹，有车有房，比他好得多。她还脸蛋漂亮，身材有料，学历高，素质好。
说心里话，她也很喜欢他。
但在没有跟柳如烟办理离婚手续前，不能跟她多接触，否则影响不好。
黄瑞琪是个富二代，对柳如烟追得很紧，他们两人结合，也是比较适合的。
那我们换一个对像行吗？
郝建一直在想到这个问题，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事情在悄悄发展，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这天晚上九点多钟，一号诊室里没了病人，郝建关了门，坐下来看一本大部头的中医书。
一会儿，门上响起敲门声。
郝建去打开门一看，呆住。
金珊珊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外。
他没穿白大褂，而是穿了一身韩版春秋装。上身是一件素雅的短马夹，下身是条黑色的呢裙。这身新买的衣服恰到好处地把她身上最动人的部位勾勒出来，显得格外清新靓丽，活泼可爱。
这时三楼上没有人。
郝建心里苦闷，很想跟她聊聊，但不敢让她进来，怕被人看到。
“怎么，不欢迎吗？”
金珊珊见郝建愣在那里，冲他媚然一笑。
郝建尴尬地搔着头皮，有些语无伦次地说：
“不是。这么晚了，这里没人，我怕，被人看见，说不清。”
金珊珊大大方方地从他身边走进诊室：
“我来跟你谈工作，怕什么？”
郝建闻到她身上一股特别好闻的幽香，看着她袅娜多姿，饱满有料的身材，禁不住有些激动。
但他不敢把门关紧，只好虚掩在那里。
“你坐吧，谈什么工作？”
郝建不敢离她太近，更不敢跟她对视，怕自己一冲动，就会失控，做出什么难以弥补的举动。
他在自己的诊桌前坐下，指着对面的诊桌让她坐。
金珊珊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两眼深情地盯着他，柔声问：
“上次你说，那个金奇通心方，算是我们两人合作的。”
“只是名义上的合作？没有报酬吗？”
这是她想好今晚来见他的理由。
郝建一本正经地说：
“有，发明的处方，要给报酬的，相当于稿费嘛。”
“我跟柳如烟说过，这个处方，最少应该开一万元的稿费。我们两人一人一半，应该给你五千元。”
金珊珊笑了：
“我拿到稿费，也是给你的。因为这个处方，是你发明的，我不要，无功不受䘵嘛。”
“我挂个名，已经沾你光了。”
郝建说：
“这是说好两个人合作的，再说我是看了你的医书，才写出的这个处方，所以你也有功劳，不要客气，这个五千元钱，必须收下。”
金珊珊爽快地说：
“好吧，我收下，请你吃饭。上次你请我，我还没回请呢。”
郝建没有反对，算是默认。
这件事说好，金珊珊还是不站起来走。她垂目坐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郝建不能赶她走，却又想不出合适的话说，两人都沉默着。
诊室里很静，对方的心跳声清晰可闻，气氛有些暧昧。
金珊珊忽然撩开长长的睫毛，盯着郝建说：
“你跟柳馆长怎么了？是不是要离婚？你好像好几天没回家了？”
郝建心里一惊：
“你怎么知道？”
金珊珊坦然说：
“我一直在背后关注着你，你却总是不理我。”
郝建垂目，无语。
金珊珊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我还没有男朋友。”
郝建知道她的心意，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你要是跟柳馆长离婚，你就，就可以。”
金珊珊的俏脸涨得通红，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郝建也激动起来，却不知说什么话好。
金珊珊憋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说：
“你要是，喜欢我，我有房子，你就住过来吧。”
她激动得上身剧烈起伏。
郝建也热血上涌，呼吸急促，他真像站起来，走过去抱住她。
但他还是坐在那里不动，只是有些气急地说：
“这事，等我，跟她，办了离婚手续再说。”
金珊珊脸红如血，激动不已：
“嗯，好，我等你。”
这时，三楼的过道里响起脚步声。
郝建吃了一惊，正想抬头让金珊珊快走，金珊珊似乎也听到了脚步声，连忙站起来往外走。
但她没有往门外走，而是走到郝建背后，突然弯下腰，将上身蹭在郝建的右肩上，脸也凑在他的右脸旁，温柔地问：
“你在看什么书啊？”
显然是故意的，她知道柳如烟来了。
柳如烟出现在门口，正好看到金珊珊与郝建贴得很近的身影。
她冷着脸走进来，阴阳怪气地说：
“哟，金珊珊，你真的在倒贴啊！”
金珊珊直起身来，红着脸说：
“柳馆长，我听说，你跟郝建离婚了。他心情不好，我来看一下他。”
柳如烟走上来，扬手就打了她一个耳光：
“不要脸的东西。谁说我们离婚了？”
金珊珊掩着被打痛的脸，不敢还手。
柳如烟跟她妈妈一样，又凶又蛮，扑上去扯住金珊珊的头发，又扯又打：
“没有办离婚手续，就不算离婚。你勾引我老公，我打死你这个小三！”
郝建气死了，站起来冲柳如烟说：
“你干什么？放开她！”
柳如烟却打得更加起劲：
“你还帮这个婊子说话！”
“怪不得你同意离婚的，原来你们早就勾搭上了。”
郝建实在太生气，上去打了柳如烟一个耳光：
“你太不像话了！”
柳如烟放开金珊珊的头发，失去理智一般，张开嘴巴扑上来，要咬郝建：
“混蛋，你敢打我，我咬死你！”
郝建抓住她的两手，把她推贴在墙上，按得动弹不得。
他对金珊珊说：
“你快走，她已经疯了！”
金珊珊整理了一下头发，看了郝建一眼，才昂首挺胸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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