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
“我想……既然你的名额已经够了，那你能不能把我的签名还给我？”楚天小心翼翼地说，他知道，这样的做法的确很欠妥当，毕竟他之前答应过芷曦儿，一定会支持她的。而且，前两年，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可是，这一次——
就当是个例外吧。
“什么？”芷曦儿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眼睛瞬间放大。
“曦儿，我想，你现在应该也不缺这一个，能不能……”
“不能！”还不等楚天说完，芷曦儿就坚决的拒绝了，她的眼睛闪着淡漠的泪光，声音也变得冷了起来：“楚天，你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曦儿，对不起。”楚天垂下眼帘，轻声地抱歉。
望着他，芷曦儿红了眼睛，在这一声“对不起”之后，她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滚了下来。
对不起……她这一辈子最害怕听到的话就是从他楚天口中说出的“对不起”。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因为这将意味着，她又要被他伤害，甚至会失去她。
一句对不起，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插在芷曦儿的胸口，却还要忍着痛，微笑着对他说没关系，这将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可不可以告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有些哽咽了。
楚天望着窗外，眼神跳过操场、越过教学楼，直接穿到某个教室的某个座位上。
“……可能她会比你更需要这个签名票。”他缓缓地说。
芷曦儿突然苦笑，眼泪瞬息滑下来，紧紧拧着眉头，嘴唇不自觉地颤抖着。
良久。
“她……她……是白素？你要将这张票投给她，是吗？”
她凝望着楚天，紧抿着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眼泪，可是，它依然像泉一样的涌出来。
楚天不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目光黯淡下去。
他不太爱抽烟，可以最近的烟却突然变得勤起来，每次都是默默地，像有心事。每次问，他都不肯说。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原来……原来真的是这样……
芷曦儿突然感到胸口的地方无比的疼痛，痛得她似乎快要窒息了。她紧张着嘴唇，用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还以为……在楚天生日的那天，她还以为楚天已经对白素死了心……她以为他们依然可以回到从前，好好的在一起……
她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写着楚天名字的签名票，她都没舍得和那些普通学员的票放到一起。
“拿去！”
“曦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楚天看着芷曦儿泪流满面，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无恶不赦的坏人，总要那样残忍地伤害别人。
“快点拿去，不然我就把它撕了！”
“……曦儿，对不起……”
楚天拿着那张票，离开了，心里充满了自责。有些伤害，他也是不得已的。毕竟，有一个在他心里，他始终都放不下。
校园的走廊里。
“怎么样？票都齐了吧？”苏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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