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宁玉华诡计得逞,三分力气都没用,赢得实在轻松,显然今日乃她有意而为之。
眼见洛怀歆的神色起伏不定,坐在她身旁的关红翎忍不住问道,“贤妃,你没事吧?”
实则,她更担心此时的慕容紫。
刚问完,洛怀歆冷不防倏的立起,口中振振有词的反复念着什么,连跪安都没有,转身向殿外走远了去。
此举弄得其他人不知所措,该跟在她身后的侍婢焦急不安的看看她远去的背影,又去看萧太后的脸色。
正在这节骨眼上,不想洛怀歆又犯了老毛病,萧氏眼底盈怒,斥道,“贤妃身子不好,你们还不跟上去伺候,杵在这里做什么?”
一声轻斥,奴才们赶紧连滚带爬的追了出去。
须臾,待那声响全然散去,殿中氛围更加冷寂沉肃。
洛怀歆倒好,说完那番话竟装疯卖傻的走得干脆,瞧着她神志不清的样儿,连容人反驳的余地都不得。
跪在中央的慕容紫显得无比扎眼,担心她的更为她焦虑得停不下来。
至于那有心借题发挥的,自然是抓住不放。
正是紧迫中,慕容若文恭敬的对萧氏和关氏低了低首,道,“臣妾见贤妃姐姐眼神涣散,言语断续,不知患了怎样厉害的病,不如唤御医来请道平安脉,如此也能安了太后的心。”
她话说得淡了些,倒是好歹让人品出里面那一丝少得可怜的关怀之意。
宁佩烟顺势接道,“说起来贤妃娘娘这症状与臣妇的……”
她还没说完,萧氏已抬起手制止,对着她不容置疑的平和道,“贤妃这是老毛病了,有御医专门调理着,太傅夫人不必挂记在心,倒是你――”
暗藏尖刃的眼色笼罩在慕容紫的身上,启唇只有质问,“时才贤妃所言是否属实?”
关氏意味不明的浅笑了声,“真假与否,把霍雪臣唤来一问不就真相大白了?”
“太后娘娘!”宁玉华猛然弹起,快步走到慕容紫身旁与她比肩跪下,“是臣妾出言不逊,还请太后娘娘开恩,莫要降罪臣妾的表姐!”
她动作快极,压根不与人多做反映。
慕容紫侧眸望她,含恨之意不言于表。
宁玉华低着头,暗自里迎上她的目光,嘴角牵出只容她一人看得见的阴冷弧度。
她心一紧,额角泛出冷汗。
无论怎么斗,不管怎样争,她最不愿意的就是将霍雪臣牵扯进来。
他那样诚实的人,在两宫太后的面前说违心的谎话对他而言本就是莫大的折辱!
“太后娘娘,此事与霍大人无关,还请……明察!”慕容紫无力开脱。
是她扯了幌子在先,倘若真的让霍雪臣来对质,后果不堪设想。
父兄都不在场,母亲有口难言,无从下手为她开脱,全然是一个――死局!
关氏与萧氏齐齐相视了一眼,纵横深宫多年,还看不出眼下唱的是哪一出么?
实在是有趣极了。
没等她们出手,这自家人先忙不迭的窝里斗。
留下谁好呢?
又让着谁先出局,最贴合当下一情一景?
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如斯风波带来的熟悉之感。
每一幕都宛如昨日重现,曾经在这座皇宫的哪里也如是上演过。
只那时,她们是站在戏台子上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角儿。
时至今日,高高在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尽情享受这份乐趣。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宁玉华忽的抓住慕容紫的手,与她同生死共同进退的决绝,“诚然今日是我有意而为之!眼下玉华悔之不及,只奢望能够为表姐一力承担!”
言罢,她向两宫沉身叩了个响头,一身凛然直言禀道,“早在来时途中,臣妾就听闻表姐私下与霍家小侯爷早有往来,若非遇上圣驾南巡,许是已喜结连理,这当中发生何事不得而知,只姑母常年在苏城,身旁就得表姐相伴,哪怕是天家也好,怎舍得让她为奴为婢……”
她言语真切,形容激昂,慕容紫想将手挣开,却被她抓得死紧!
“好一个姊妹情深,德妃,你真是念及自家亲情,把哀家都算计在内,好大的胆子!”
关怡趁机冷言,面露出寒心不已,险些遭人利用的切齿模样。
宁玉华迎难而上,抬起身来,凌然不迫,“原本臣妾只想为表姐寻个出宫的理由,不曾料到贤妃姐姐倒出了实情……恕臣妾斗胆,还请二位太后看在慕容家劳苦功高的份上,若表姐与小侯爷两相情悦,臣妾甘愿受罚,只求成全一对璧人!”
不能把慕容紫置于死地,将她赶出皇宫不就好了?
别个不敢说,独独霍雪臣,宁玉华是查得滴水不漏,清楚非常。
她相信只要把人叫到这里来问上一句,没有不愿意的说法!
义肝赤胆的话说得响亮,关怡听在耳朵里,操控生杀大权的手捏得松紧有度,面貌也不似先前和悦了,“怪不得呢,哀家想不明白,你怎会平白无故问起慕容紫入宫做女官的缘由来,若是没得贤妃说了实话,我等都要被你蒙在鼓里,为所欲为?”
看看诸人变化不一的表情,萧氏亦是做恍然大悟状,“看来传言属实了?竟是皇上棒打鸳鸯,慕容紫,你且自己说来,你入宫究竟是听从太傅大人所言,还是被逼无奈?”
身为武德皇帝的生母,她哪里能容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如此有损天家声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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