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他唤。
“孩儿在!”
“你可知,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时时把一个女人挂在嘴边。”
“为何啊?”
“真正的男人,多说不如多做,如此才显得内敛。”
“是这样吗?”
兴似懂非懂,关键在他抓到了‘真正的男人’这五个闪闪发光的大字!
而楚萧离呢……
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他才觉着好像不对味。
但见兴没有如自己一样想歪,他放下少许心,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思绪慢悠悠的转着,又觉得话其实是没错的。
况且昨夜后,万岁爷经过亲身体会,少说做多什么的……最见成效了。
父子各自走神时,宋桓听着内殿里有了对话的声音,想是皇上醒了,便先自行走来,候在屏风外请示道,“皇上,户部刚将这届秀女的画像送到,皇上可要当下过目?”
说到看画像这件事,算是选秀前期皇帝的余兴节目之一。
来自大楚四面八方的千金小姐们汇聚到京城,却不是每个来的人都有机会入宫。
类似关家红翎这样身份地位高贵的一开始就在后宫有自己的位置,万岁爷不好挪动。
但剩下的那部分无关同样的,倒是可以凭着心情,按着画像先挑上几个,再撤下几个。
楚萧离昨儿才吃饱餍足,这会儿实在没看的兴趣。
眼前得兴问了一句‘看什么画像?’。
他心动一念,忽然来了精神。
“这样吧。”转身向着外面,他命人把屏风搬开,道,“兴,待会儿呢,会有很多女子的画像要父皇看,父皇近来操劳国事,身心疲乏,你可愿意为父皇代劳?”
兴一听就来了精神!
父皇是楚国的皇帝,代他的劳,岂不是造福黎民百姓?
没多想就答应了。
有一个那么孝顺的儿子,楚萧离甚感安慰,他继续道,“你去给每张画像分个甲乙丙丁,甲等最高,乙等次之,丙等再次之,丁等最次。”
“孩儿明白了!父皇,您放心吧!”
大殿里响起小殿下得到委以重任后,自信满满的应和声。
楚萧离怕把儿子教得太以貌取人,本来他也晓得,兴有这个毛病,于是他还道,“不过看人不能光看表面,你边看呢,就让宋桓将画中的人与你略做介绍,她们有的人会谈情,有的会作诗,有的舞跳得好,你需加以考量,不可只看脸,明白了?”
兴用力点头,“明白!”
楚萧离懒洋洋的挥手,“去吧,朕再睡会儿。”
说着就闭上眼睛,真的眯过去了。
兴高高兴兴的爬下床,穿好鞋子,整理了衣衫,端正严肃的走了出去,对着若干以宋大总管为首的宫人们,昂首挺胸的道,“本殿下准备好了。”
外殿,默然听着里面动静的溟影酷酷的扯出一笑。
父子两真是会找乐趣,就是不知道那些要进宫的女人们准备好没有。
不知道还在太傅府里的慕容紫,她准备好了没有。
慕容紫在太傅府一呆,便是风平浪静的五日。
这几日里,父女二人不曾打过照面,想是宁氏吹了枕边风,让慕容渊宽了心。
目的达到,他也懒得和自来就不对付的女儿多有交集,只命下人把好吃好用好穿的统统往她屋里塞,处处安置得妥当。
宫外难得几天闲,总得与她过舒服了,等到她进宫大展拳脚,在朝为官的父亲才能更好的获利不是?
对蓝氏母女的所为,太傅大人的立场很坚定:妾就是妾,对女主人不敬,痴心妄想取而代之的,打死也不为过!
据闻此话是慕容紫回府的次日晚上,慕容渊特地把后院的那些个统统叫去正厅训话时说的其中一句。
那会儿子宁氏坐在正厅主母的位置上气定神闲的饮茶,神情还是一贯的温和,温和得连跪在跟前那一大片战战兢兢的人都直接忽视了。
至于厅外,被杖责的宋坚先是一个劲儿的求,再而歇斯底里的嚎叫,最后外面就只剩下刑杖落下时沉闷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此起彼伏,惊骇着人心。
才好些的蓝氏母女和金氏,由始至终都跪在外面观刑。
三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宋大总管被打得咽出一口鲜红的浓血,断气死去。
那场面恐怕是要在心里留下阴影,毕生难忘了。
又得两天,慕容紫还无意中听不怕死的下人在墙角嚼舌根,说,宋大总管整个人都被打成肉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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