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深渊兽人
杀死俘虏然后进行解剖这种事情，如果放在地球上，肯定会被控诉为冷血残暴，毫无人性，违反了一系列战争公约的犯罪行为。
不过这是在泰洛斯世界。不同种族、不同信仰阵营之间的战争，从来就是如此残酷。所以对于高登的命令，查克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干净利落的一剑将兽人俘虏刺死，然后将尸体的血放干净，摆放在木台上。
经过了三个小时让人作呕的解剖工作之后，高登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这个兽人的大脑颅骨内侧，生长着一颗只有金桔大小，不停跳动，犹如活物一般的肉瘤。
他此前在毒雾飞龙的脑内，也找到过这种东西。
虽然参杂了深渊恶魔血统的混血生物，其战斗力会获得极大提升，但是由于体内混沌能量的影响，这些混血生物几乎没有理智，不可能像普通士兵那样服从命令，需要用特殊的办法来进行控制。
在第一夜双方交战的时候，高登曾经俘获了一条毒雾飞龙。他在那只混血野兽的头颅中，也发现了今天在这个兽人战士头颅中发现的东西。
相比同类，性格更加狂暴，智力也更加低下的毒雾飞龙，之所以能够高效而顺从的从空中对高岩城守军发动进攻，正是因为有人控制着它们的行动。
高登敢肯定，控制毒雾飞龙以及这种狂暴兽人的装置，就安装在浮空堡垒里面。这些生物，是三圣浸信会在这场战争当中，除了浮空堡垒之外，掌握的又一强大武力。也是制衡兽人军阀乌格鲁的筹码之一。
今夜狂暴兽人对高岩城发起的佯攻，很有可能就是为了配合黑廷顿与恶魔大君阿祖鲁对大公刺杀，而展开的行动，以吸引高岩城守卫力量的注意力。
“那么，这种狂暴兽人的数量，到底有多少呢？”
高登的脑海中犹如划过了一道闪电一般，思绪豁然开朗。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抓住了一个关键点。
他扔下被解剖得零碎不堪的兽人尸体，离开这充斥着血腥气息和各种怪味的地牢。清洗一番之后，高登带着查克五人来到了储存着各种情报的资料室。
“你们帮我把自从上次兽人入侵以来的各种情报数据，包括苔原兽人的总人口，每年发生的部落兼并战争的数量，以及兽人男女性别比例，兽人婴儿出生率与死亡率，等等所有数据，全都给我找出来！”
见弗里曼家主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身为家臣的查克等人不敢怠慢，立即行动了起来。他们好歹是费雷顿中低层军官，因为要读懂军令，看懂地图，所以多少有些文化，不像许多从小就学习武技，立志上战场建功立业却大字不识一个的小贵族，在文书工作上，好歹帮得上忙。
在各种各样的统计数据与情报的故纸堆中埋首了一天时间，高登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从战争开始，得知兽人大军居然有十万之众的时候，心中就有疑惑：以荒芜苔原那恶劣的自然环境，是如何供养出如此庞大规模军队的？
虽然苔原兽人一贯全民皆兵，除了部落中的老幼病残妇，还有掌握着关键技术损失不起的工匠、萨满、巫医等特殊人员以外，其他男性都要上战场，但是以荒芜苔原的承载力，让战争军阀乌格鲁居然聚集了一只十万之众，而且还有这恶魔独眼这种终极生物武器的军队，绝对不正常。
要知道在几年前那次帝国丢掉了安度因长城外新开发领土的局部战争中，苔原兽人倾巢而出，也不过凑出了两万多人的军队。而且在那之后，还进行过数次部落兼并战争，乌格鲁.铁爪统一整个苔原，并且获得了战争军阀头衔之后休养生息的时间，并不算长。
苔原兽人与生活在南方的亲戚丘陵兽人有很大区别。丘陵兽人在上千年的时间中，已经彻底融入了文明社会。他们接受了“家庭”、“配偶”、“国家”等等观念，生活在费雷顿等国度当中，与人类公民并无本质区别。
但是苔原兽人依然与“文明”二字绝缘。他们的社会是部落结构，没有家庭观念，女性是整个部落的公有财产，与生育机器没有什么区别。正是因为这种社会结构，所以苔原兽人族群的生育率很惊人，一个成年雌性苔原兽人自从性成熟之后可以生育开始，一生中有一半时间都在怀孕与生产中度过。
除非死于难产或者衰老到无法再怀孕。
这些雌性兽人的命运如何悲惨且不去谈，至少这样的社会结构，的确能够快速增加种群人口。还好由于恶劣的卫生条件和严酷的自然环境，让苔原兽人的婴儿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再加上粮食产出不足，以及兽人与人类、精灵、矮人的生殖隔离等因素限制了人口增长，所以今天费雷顿人面对的兽人大军只是十万，而不是二十万甚至三十万。
尽管苔原兽人既能生又能打，但是从乌格鲁.铁爪统一整个荒芜苔原的兽人部落至今，短短数年时间内，居然聚集了十万大军南侵，显然超出了常理。
高登通过分析各种数据，比如苔原兽人的士兵占总人口比率，战争损耗，婴儿存活率等等，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就算各种有利条件都考虑进去了，而且乌格鲁.铁爪得到兽神眷顾，一直没有遭受什么挫折，如今他的军队数目，与多年前的那场战争时相比，最多也就增长两倍到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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