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蟾上人听得火冒三丈,厉声道:“逆徒!你怎敢自作主张带无关人等进入密地!谁给你的狗胆!”
血蟾上人在一旁冷哼一声,讥诮说道:“寒蟾师兄果然是教徒有方,连个厉害轻重都分辨不清。事前掌门真人一再跟我们强调,此次丹会事关重大,不能走露半点风声。你这徒弟倒好,自己来也就算了,还携亲带故来参加‘盛会’,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烟花柳巷吗!要是这中间出半点差池,连累了宗门,你寒蟾担待得起吗!”
火蟾真人帮腔道:“寒蟾师弟执掌宗内刑罚近三十年,对自己的徒弟却不能教出个规矩来,不知今后掌门还如何放心将宗内刑赏重任交给你。”
这火蟾和血蟾平日里一直与寒蟾不睦,两人同为宗内三大世家赤家嫡传弟子,向来看不起三家以外的修士。
偏偏这寒蟾上人无任何根基却独掌宗内刑罚大权,时时压着两人一头。
因而两人一有机会,必定要拆寒蟾上人的台,时刻惦记着要将他一撸到底,最好能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帐中氛围一下子凝重起来,火蟾、血蟾两人带的弟子也接过师父们的话匣,不住冷嘲热讽起来。
“金阳你平日里不知轻重也就罢了,毕竟你是刑罚长老的弟子,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你竟然还私自带不相关的人擅闯禁地,真当门规是摆设吗?”
“金阳,你还不谢罪!你如此表现,怎么有脸再做内门弟子?!”
“掌门,必须严惩金阳,再纵容他下去,总有一天我们白蟾宗会被他害得万劫不复啊!”
……
白蟾宗掌门及其他几位长老并没有像火蟾、血蟾一般急切地落井下石,但是却也一脸严肃地盯着寒蟾真人,显然对金阳子擅自将杜青山带入禁地的做法极为不满。
“寒蟾,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交代。”白蟾宗掌门沉声道。
一旁的金阳子本在不住辩解,面对众人质问已经是疲于应付,这时猛然听到白蟾上人冷得像冰一般的言语,刹那间面色惨白,只觉得自己今天要大难临头。
他不禁极为后悔自己带杜青山来丹会,但此时说什么也晚了,只能屏住呼吸,近乎绝望地看向寒蟾上人,眼中充满了无助的乞怜。
“金阳子不经禀报擅自带外人入禁地,触犯门规第二十三条,着令封禁法力禁闭三年!李通、郭成二人与金阳子同犯,一并封禁三年!”寒蟾上人声音嘶哑地说道。
他的话语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罩在袖子中的两个拳头早已捏得发白,心中更是怒火滔天。
他痛恨火蟾、血蟾二人利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以此来打击自己在门中的威信。
但他更痛恨金阳子在自己竞争副门主的关键时刻,给自己招来了如此祸患。
他暗下决心,日后回到宗门,必须着手重新培养继承他衣钵的传承人,这金阳子却是需要将他打入冷宫了。
想到这里,他冷冷地瞥向金阳子。
金阳子的目光与寒蟾上人一接触,便敏锐地发现其中不再带有他平日里熟悉的关爱。
那目光甚为冷漠,冷得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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