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一个人？”
闻声，秦息抬眼。
“是你？”他有点意外，没想到他会过来，这个人不是一向不喜欢和旁人接触，今天来凑热闹，多少让他有些奇怪。
“我不能来呀？”来人一身白色的衣服，工整端庄，他是不想过来，但是没有办法，这不是被逼无奈。家里人催婚越来越急，还说让他来瞅瞅。
“哦。”秦息揉了揉太阳穴，不再理会他。
“喂，我好歹是你的同桌，你就这么对我？”对方一脸无语，想不到秦息比起以前还难缠。
“吵！”秦息嫌弃的说。
“哎哟，我去！”来人推了秦息一把，“你这臭小子要不是你这张脸，你铁定找不到媳妇。”
以前，他和秦息是同级，原本也不是，他留了两级。他最看不惯就是像秦息这样一脸清高又长得好的，才分到一块儿的时候，没少故意找茬，秦息总是不理不睬。他有一回特别心急，出手打了他，谁知，他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什么也不说，他觉得他是怪人。
也是那个时候，他开始对他的事情在意起来。
秦息对谁都是一副疏离的样子，不是他冷漠，只是不愿意和人来往，他观察了他好多日子，才渐渐明白。
秦息不想多说话，他很烦躁。
“哟，好漂亮的女人呀，看来哥今天来对了。”
秦息并不在意他的言语，他一向见谁都是美人，然后撩个不停，奇怪的是，都没有后续。
再后来，可能是自己也厌倦了，索性就不感兴趣了。
“哎，我好像见过她。”他打量着一身礼服装扮的女人，真是个美人坯子，这身段，他可。
“省省吧。”秦息不是打击他，而是已经对他无可救药。
对方笑：“终于愿意多吐个字儿了。”不过，他好像真见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宋雪拿着一个水果盘，站在离秦息五米左右的位置，她并不是故意，而是宋老让她出来认识一下亲戚。现在认完了，她一抬眼就看见了他。他好像不大舒服，他以前就是这样，一不舒服就是揉太阳穴，皱眉。他怎么了？宋雪有些乱。
“那个妹妹在看你。哎！”一声悲哀的叹息。“既生瑜何生亮呀！”这么看，两人倒是挺般配的。“哎，小子，那姑娘不错呀，一身伴娘服，那身段……”年少不好好读书，他找不到形容词。
秦息一怔，抬眼，果然见着一身礼服的人，她站在那里，目光一直在对面的伴郎身上，有说有笑。
“傻眼了吧，美吧。”
“无聊！”秦息起身，欲走。
对方拉了他一把，小声说对他：“你慌什么，刚才那妹妹一直在看你，我瞧着有戏。”
秦息好笑，“她在看我？”
对方不明白他为什么有此一问，还语气不善，点头：“千真万确，一直偷偷看你，保不准看上你了。”言语间，他又瞄了一眼宋雪，说来也巧，这视线，对上了。
“你看什么？”秦息有些生气，就算是同学，也不需要用这样的眼光看他的女人。下一个瞬间，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又自嘲笑笑，他的女人，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女人。自己果然疯了。
“她过来了。”男人捂住嘴巴，一脸欣喜。哪怕知道人家可能路过他，他也是惊喜的。可能是在秦息的阴影下，习惯了。
秦息有些不敢抬眼，他有些心虚。他又鼓励自己，有什么的，明明做错一切的，是她。
他抬眼，正对上了宋雪。
宋雪很紧张，“你没事吧？”
对面的两个人都顿住了。
秦息先反应过来，她这是……他又否定，在一起久了，总会知道一些。“没事，想不到伴娘还有关心宾客的这项职能。”
他说的话，带刺。
“你们认识？”男人惊讶的拍了拍秦息的肩膀。
“咋呼什么！”秦息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两人没那么简单。“我水喝多了，去趟卫生间。”他本来是看到苗头，要让秦息不爽一次，但是秦息眼神太可怕了，他职能溜之大吉。
“滚！”秦息冷哼。
宋雪整个人都不好了，已经准备好迎接他的不客气想不到，心还是会痛。“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走，你要是不舒服，附近有个药店。”宋雪说完，转身离开。
秦息喜欢安静，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无关人等不能靠近。
秦息愣了半天，才敏感过来，宋雪是误会了，他想跟她道歉，却又忍住了，他为什么要道歉。
休息了一会儿，他打算去趟卫生间，洗一把脸应该会好一些。
“我跟你说，你别看那样，她流过产。”一个中年女人跟另外一个年轻女孩聊天。
“你怎么知道？”女孩不大相信。那人一看就是高岭之花，怎么可能会接受那种行为。
“装模作样罢了。”中年女人不屑。当时她大出血，还是她小姨帮忙止住的，为此段家还给了很大一笔钱，让所有人闭嘴。
“哎，人不可貌相。”年轻女孩很是感叹的来了一句。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舒服。中年女人这么说别人，她其实不敢苟同，全当随口聊天，图个稀奇罢了。
秦息有些火大，她们看的方向，分明就是宋雪的方向。
那她们说的人……他拽紧了拳头，别人说她，他还是会难过。哪怕那件事也是他心里的一道疤。
流过产。她竟然流产了，是曲航逼她，还是怎么？他脑子里都是这个问题。
他是医生，知道流产对于女性的伤害，她到底怎么想的，还是说，宋家觉得丢脸？
也不对，曲航当时立马跟她订婚，她流产着实奇怪。
疑惑丛生。
“秦息，你怎么了？”曲妙见他不回来，找了他一圈，总算见着，立马小跑过来。
她现在只能显示不粘人，这样秦息才会觉得她贤惠，她觉得自己有点像一个人，她视线扫过宋浅，她在走故路。
她不信，她是不同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它闹你？”秦息问。
曲妙本来想说没有，见宋雪看着这边，立马小声说：“也不是，可能他怕乱。”
秦息看看四周，确实比较乱。
“来也来了，形式做到了，你爸也不会说什么，我们回去吧。”
“嗯。”曲妙乖巧的点头，趁着秦息不注意，冲宋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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