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觉得小宋这孩子听够意思的。且不说将来有那么一天他真的继承了大统,成了这万里江山的主人之后,还会不会记得今日的誓言。单凭今日在这雁门的大帐中对我说出的这番话,我也觉得这小子挺会来事。
即便我也知道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
见大家喝得起兴,我也不藏拙,扯着破锣嗓子唱了一段现代戏:
今日痛饮庆功酒,
壮志未酬誓不休。
来日方长显身手,
甘洒热血
写春秋
当然,最后一个高腔我彻底地破了音了。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有脚臭的,就有捧臭脚的。”
这些个没听过京戏的人这顿“呱唧呱唧”地鼓掌啊!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我身为本书主角的虚荣心。
“小虾米再来一个!”楼笑寒不顾官阶高低,大喊道,“来一个!”
“咳咳咳......”刚刚最后一个高腔已经快给我憋死了,我咳嗽着说,“等会儿!让我缓缓!”
“小虾再来一个吧。”白衣起哄道。
“侯爷!你再来一个,贫道就送你一招仙人指路!”长生观的老道算是豁出去了,“这招可是贫道的成名绝技!”
“咬死了!别变卦啊!”我听老道这么说,猛灌一口酒道,“老头!你要是变卦我就让白衣拆了你那破道观!”
老道士手抚长髯大笑道:“好说!好说!”
唠嗑都已经唠到了这个份儿上,咱要是不唱的话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不就是唱个戏解解闷嘛!我敢唱,他们敢听就行!于是我清了清嗓子眉飞色舞地唱道:
一更里呀!月满花墙呀!思想起我的情郎啊!
站在那房檐下呀!二目细打量呀!
隔壁邻居来又走,嘚么嘿呀,嘚嘿呀!臊滴小奴的脸焦黄!
......
一曲唱罢,我见那老道士脸都憋成了猪肝色。慧枯老和尚更是不用说,坐在那里直念叨“阿弥陀佛”......
屈情坐在一边脑袋都快怼到地上了。
嘿嘿,咱要的就是这场景!
楼笑寒不愧是从宫里出来的武将。深知这个时候要打个圆场了。于是他尴尬地说道:“这一出儿好!热闹!喜庆!接地气儿!”
“是吧?我也这么认为!”我坏笑道,“楼将军,你想想,将来要是咱们大夏的兵都唱着这出戏上战场跟北胡的那帮崽子掐架,是不是贼带劲?”
楼笑寒,这位师从昆仑山,曾经的皇宫禁卫军统领、殿前武士长,如今的雁门关守备军统领......这么一位戎马半生的铁马将军竟然颤抖了。他颤抖着手将本来已经举起的酒杯放在面前案上,那张嘴张开也不是,闭上也不是。
再看秦昭,被我这一番无厘头气得直翻白眼。
“那个......侯爷啊,咱要不换一个?我看之前的那个就挺好!”楼笑寒在想了半天之后,终于发出了沙哑声音。
我坏笑道:“这个不好?我还有点孤本,在我家那边都失传了的!你要不要听听?”
小宋显得很有兴趣,拍手笑道:“哥!唱一个听听!”
有人捧臭脚,我可就来劲了!二话不说扯着脖子就唱了起来:
唱的是日落西山,月满西坡!
小两口坐在炕上来把18摸!
......
一个酒杯“咻”地一下飞了过来!亏了我还没喝大,一个错身多开后大喊:
“有刺客!”
在扭头一看,秦昭手中的杯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老秦头儿!你不听说不听的!扔酒杯干啥!”我大叫,“你看大伙听得都津津有味的!好意思嘛你!”
“就是就是,秦国师别坏了大伙的雅兴啊!”老谢头在一边起哄架秧子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老谢头对这些不三不四的玩意特别感兴趣。我犹记得当时给他讲了一个黄段子,这老不正经的居然嘿嘿嘿地傻笑了半天!
秦昭瞟了我一眼道:“满嘴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我索性往地上盘腿一坐,笑问:“老秦头儿,你知道上一个这么说我的人遭了啥报应不?”
“什么报应?”
“让山贼劫走啦!”我拍着腿哈哈大笑道,“也是个老头儿!嘿!别说,看样子你俩年岁差不了多少,说起来没准你还认识呢!”
“那你说来听听,我看看是谁。”秦昭道。
“曹......”我沉吟着,“叫什么玩意儿来着......对!曹斌!”
“曹斌?不认识!”秦昭摇头。
但是当我听到楼笑寒的吸气声音后,我知道,这件事情变得开始有趣了。我扭头问楼笑寒:“怎么的,你认识啊?”
“听说过他,据说是江南府的知府,为官清廉。但是被歹人所陷害。如今也不知了去向。”
“江南府现在那位,我跟他有点过节。”我碎碎叨叨道,“本侯爷刚来的时候就差点让丫给剁了脑袋,找个机会我可得好好踩踩他。”
......
一夜酒醒,这些位高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沈延清在昨晚晚宴前就离开了。她说:“满屋都是正道人士,我在这不合适。”
第二波走的就是黑裳和江上舟,黑裳倒是不改往日悍妇的本性道:“白衣,你可别死了!”
江上舟倒是很温和地对白衣道:“在外小心,虽然已成剑仙,但还是会有人惦记的。”
说完这位老哥居然还不忘对我说一句:“小兄弟保重。来日昆仑山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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